岐山谷口。

嫪毐大軍整齊有序的到達了谷口。

魏文破環視了一下谷中的地形,他轉身向長信侯說道:“長信侯,此處易守難攻,非常適合打伏擊。”

嫪毐神色一緊,魏文破的說辭讓他心裡面不免有些謹慎。

畢竟甘羅帶給他的震撼讓他仍然心有餘悸。

本來他們信誓旦旦的帶領一萬縣兵拿下章臺宮是綽綽余余的。

可誰曾想到甘羅竟然在咸陽獄中設下了伏兵,他千算萬算咸陽城內的各個角落的兵馬都摸得十分清楚。

唯獨沒有料到咸陽獄裡的情況,結果就成了導致他們進攻章臺宮失敗的致命傷。

這次魏文破提出岐山谷口這個地方適合打伏擊,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掉以輕心。

“王竭你怎麼看?”

一身戎裝,面容有些兇厲的王竭上前說道:“長信侯我贊成魏文破的說法。”

“好,那派人前去谷中打探。”

“諾。”

魏文破安排了一名年輕計程車兵騎著快馬前去打探谷中的地形。

那名年輕計程車兵在進入谷中之後,一直使用手中的長戈進行左右探路。

一路之上皆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景象。

良久之後,他轉身騎著快馬向嫪毐稟報。

“啟稟長信侯,谷中並沒發現埋伏的兵馬。”

長信侯滿意的點了點,他長臂一揮,大聲說道:“前進。”

浩浩蕩蕩的大軍開始蓄勢進發。

甘羅悄悄探頭看了看谷中的情形,前方開路的兵馬正有序的在谷口行駛。

甘羅示意埋伏在兩側的郿縣百姓,等到前路兵馬度過谷口之後開始攔截他們的中軍。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甘羅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此時此刻正是最關鍵的時候,只要前方負責開路的大軍全部離開了谷口,他們埋下的陷阱攔住了中軍嫪毐率領計程車兵,那麼他們取勝的把握就大了許多。

“阿秋。”

一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噴嚏聲在此刻響了起來,甘羅頓時感到一陣頭大,他急忙看向那名打噴嚏的男子看去,只見他噴嚏連連打個不停。

甘羅瞥了瞥谷口正在行走前行計程車兵,發現他們並沒有察覺什麼異常,他急忙示意那名男子旁邊的人捂住男子的口鼻。

誰知幾個人剛把那名男子摁倒,那名男子忽然劇烈的掙扎了起來,掙扎期間更是一腳踢了一個石塊滾了下去。

石塊重重砸在了一名士兵的頭顱之上,正在前進計程車兵立馬做出警覺,他們紛紛抬頭向上觀望。

甘羅一個縱撲將那幾個人死死的壓在身下,眾人紛紛鬆了一口氣,他們現在一個個將自己隱藏的極其隱蔽,大氣都不趕出。

“怎麼了?”

王竭看到前方行進計程車兵發生了小規模的躁動,大聲開口詢問道。

“將軍,山崖頂上掉下一塊落石,砸傷了一名兄弟。”

王竭眉頭一皺,他駕車走到人群之中看了看那名受傷計程車兵。

只見他額頭之上鮮血一直流個不停,整個人都已經處在了昏迷之中。

王竭見狀,抽出腰間的長劍,一劍刺中了那名士兵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