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的詢問讓趙姬的雙眼在次充滿了淚水。

“你讓政兒陷入了不仁不義,你要殺政兒啊。”

一聲崩潰的痛哭令嬴政再也忍受不住了。

趙姬怔在了原地,自從嬴政長大以來,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嬴政在他的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政兒阿母錯了,阿母現在不懇求你能原諒,阿母現在只懇求你能繞過我的孩子。”

趙姬的這一番話讓嬴政更加痛心疾首。

同樣是你的兒子,你為什麼那麼狠心要殺我呢。

“他們由不得你我做主。”

嬴政失魂落魄的向著大鄭宮外走去。

“政兒。”

趙姬大吼一聲,她快步走到嬴政的跟前,一把抽出嬴政腰間的長劍。

長劍緊緊的貼著趙姬白皙的脖頸。

嬴政伸出手去想要奪掉趙姬手中的長劍,只是他的右手剛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

趙姬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

“政兒,你如果不答應阿母,阿母現在就死在你的面前。”

鮮紅的血順著劍刃開始緩緩流動,嬴政的眼眸微微顫抖著。

“阿母不用威脅政兒,你把秦王劍放下來,你不配用它自裁。”

冰冷的話語刺激著趙姬的內心,此時此刻她十分清楚已經撼動不了嬴政的內心。

他已經對她這個母親傷心欲絕了。

長劍跌落在了地面之上,嬴政收取地面之上的長劍,他走出了大鄭宮。

……

咸陽,章臺宮。

甘羅和蓋聶指揮著章臺宮的守衛清理現場。

經過一個下午的廝殺,章臺宮廣場之上血流成河。

國夫人羋華從章臺宮內走出來察看情況之後,頓時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懾住了。

濃烈的血腥味讓她忍不住想要嘔吐起來。

甘羅急忙吩咐伺候羋華的宮女, 將她帶回到章臺宮。

“這次多謝蓋兄了,如果不是你及時帶人殺了進來,章臺宮可能真的就守不住了。”

甘羅的這番客套絲毫沒有令蓋聶動容,他只是淡淡說道:“嫪毐等人十分聰明,他知道近戰對於他們不利,所以採用遠攻的策略進行攻打章臺宮,由此可見對於這場戰爭他們是蓄謀已久。”

“不過真正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魏國的大將軍典慶和韓國的夜幕組織墨鴉和白鳳竟然也參與到這場戰爭之中。”

蓋聶沉思了會,“魏國和韓國亂秦之心從來都沒有泯滅過,他們明面上對付不了秦國,只能透過這種手段達到亂秦的方式。”

“只可惜他們打錯算盤了,將寶全壓在了嫪毐身上,待抓到嫪毐之後,在和三晉清算這筆賬。”

蓋聶點了點頭,道:“你是如何知曉嫪毐一定不會派人去咸陽獄的。”

甘羅笑了笑,解釋道:“因為嫪毐被封為長信侯,身份地位已與往日不同,咸陽獄這種關押犯人的腌臢之地,他一定不會派人前去打探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