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虎頓時嚇了一跳,只見原來拖著女子的那兩名彪形大漢突然痛苦地嚎叫了起來。

在他們的腳下鮮血如同泉湧一般的向外噴灑,那兩名粗獷大漢在一聲慘叫之聲紛紛摔倒在地,抱起右腳哀嚎不已。

翡翠虎的目光移動了那兩名大漢的右腿,只見那兩名大漢的腳踝處不知何時被劃開了一道皮開肉綻的口子,那口子觸目驚心,鮮血不斷的向外噴灑,隱約間都能看到裡面的白骨。

那名受驚的女子見到兩名壯漢的慘樣,頓時嚇的花容失色。

翡翠虎從一開始的驚訝之後,瞬間回過神來,他目光犀利的看著甘羅。

只見甘羅恍若無事一般坐在那裡飲酒。

“九公子你作為司寇,若是親眼看到有人惡意出手傷人,按照律法是不是應該將動手之人抓捕。”

韓非頓了頓,翡翠虎的目光一直盯著甘羅,事實上從他們進入翡翠山莊的那一刻,甘羅就吸引了翡翠虎的整個注意力。

“大人說的是,只是韓非並未看到是誰出手傷人。”

翡翠虎冷冷的笑了笑,“九公子,從你們進入翡翠山莊時,我就已經注意到你身邊的這位朋友深不可測,雖然他看著並不起眼,但是能待在我這翡翠山莊一直面不改色之人,他還是頭一個。”

韓非明白翡翠虎的意思,他是在指正是甘羅出手傷害了他的兩名家僕。

剛剛他以司寇的身份要挾翡翠虎不要亂來,現在翡翠虎反過來想要利用他司寇的身份重辦甘羅,這一步棋,翡翠虎想的真是滴水不漏。

雖然他心裡清楚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出自甘羅的手筆,只是他的確並未看到甘羅出手。

“翡翠虎大人高看我這位朋友了,身為司寇我一定會重重嚴辦出手傷人之徒,只是韓非確實沒有看到我這位朋友出手傷了大人的兩位家僕。”

“身為司寇,九公子是打算護短嘛,出手傷人之徒正是你的朋友,我看的清清楚楚。”

甘羅迎上翡翠虎一雙惡狠狠的眼睛,道:“翡翠虎大人說在下出手傷人,請問可有證據。”

“在這翡翠山莊除了你,還會有誰敢傷害我的手下。”

“哈哈哈哈。”

甘羅大笑了起來,那笑聲中滿是嘲諷之意。

“夜幕果然都是一群不問青紅皂白就栽贓陷害的能手,我來問你伏牛山的石灰石礦是不是都被你整理成肥料賣給了南陽百姓。”

翡翠虎心中一震,這原本是萬無一失的計劃,他利用伏牛山石灰石礦與農耕所用的肥料攪拌在一起賣給農戶,目的就是為了告訴韓國內一些蠢蠢欲動之人。

韓國終究是在夜幕的籠罩之下,任何人都不能逃脫。

這份計劃本是絕密的資訊,現在一下子就被面前的這個人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

一想到這裡,翡翠虎的臉色瞬間白了白。

如果是此人早已知曉是他們在莊稼地裡動了手腳,那麼韓非又怎會不知。

“大人,你的臉色怎麼忽然變白了許多。”

甘羅笑著飲了飲酒,翡翠虎悄悄握緊了手掌。

“無妨,只是酒喝的有些多了,按照這位仁兄的意思,南陽此次受災是有人蓄意為之,如此天大的罪名,何人敢做。”

“大人你就敢做啊。”

“笑話,我身為大王的臣子,又深知韓國的律法,豈會明知故犯。”

“大人說的在理,按照大人的推理,在下是韓兄的朋友,而韓兄又身為司寇,既然我知道韓兄是司寇,又豈會當著他的面出手傷人?”

翡翠虎一雙巨目死死的盯住了甘羅,他咬緊了牙關,此人伶牙俐齒是個辯論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