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著大姐是個善心人,這樣體貼自家相公平日裡就沒大聲說過話,肯定不會磋磨兒媳婦。

身上穿的,家裡的伙食都很是不錯,要是看中翠翠,倒是閨女的福氣了。

這麼一想,陳母趕緊將陳翠翠拉到自己身邊,介紹著翠翠的好:“我家大閨女,漂亮,精神頭足,身體不錯,人也好相處,叫嬸子。”

陳翠翠不明所以,還以為是普通打招呼,就順勢叫了。“嬸子好。”

陳小溪見她們聊得火熱,將東西放好就離開了。

這一個動作,倒是讓那位嬸子覺得陳小溪嘴不甜,人也沉悶,對翠翠就更上心了。

陳小溪出了門,一路去了王捕快家外頭,王嫂子正在洗被子,陳小溪順手幫著擰一擰,配合著曬到竹竿上。

王嫂子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水:“找你王大哥啊。”

王嫂子和陳小溪沒見過幾次面,但是這姑娘懂禮知道保持距離,是她對陳小溪的印象,因此就算不熟稔,也不會冷待的。

“嗯,趁著年前,問問有沒有誰家的花花草草要照料的或者誰需要花花草草,我們那邊花草長得比較旺盛。”

“哦哦哦知道,你王大哥說過,他一會回來吃飯,你稍等下,來來坐。”王嫂子擦乾手,就給陳小溪倒茶。

上一次這姑娘賣出了花卉,好像還給了她家老王錢,又給了吃的,大人吃的小孩吃的都買了,她家老王說了,得小二兩呢,比他工錢都多。

這姑娘,絕對的敞亮。

沒等多久,王捕快就回來,見到陳小溪立馬過來;“幫哥個忙!”

陳小溪聽他說,他一個當值的兄弟,不小心踩碎了一個花盆,那花盆好死不死,是縣太爺年後就要納進門的妾,也是黃老爺家中的庶女。

“人長得是好看,就是脾氣太差了,已經讓我兄弟跪在那邊,說是花活她才不計較了,要不然,要縣太爺拿了他全家。”

王嫂子也聽著的,聞言眉頭都能夾死蒼蠅飛蟲了。

“咋?就一盆花也要這樣作踐人家?”想了想,王嫂子試探問問:“是那株花價值連城?可不對啊,價值連城的花放在院子裡人來人往的踩?”

王捕快搖搖頭;“不是,就是……這話你們聽了就聽了不要說出去。”

王嫂子拍了自家男人肩頭一巴掌:“有話就說,不要弄那些神神叨叨的。”

他這便說來:“縣太爺今年四十八了,那位庶女是黃夫人送出去討好他的,好像庶女才十五,年輕美貌正當時的小姑娘肯定是不樂意的,那盆花,只是人家撒氣,還有表現出來多爭取點東西的。”

“嘖,這大戶人家就是多事,這庶女也是,自己不中意拿你那兄弟做筏子要東西,自己嘴巴不會說嘛?”

王捕快卻不想和妻子分辨這個誰對誰錯,如今之計,唯有將那株花養活。

那女人要幹啥隨便她,不能逮著他兄弟為難啊。

陳小溪跟著王捕快一同去了黃老爺家的後院,那捕快還在那裡跪著,大冬天的,這樣屬實是折磨人了。

注意到地上的花,它顯然是灌溉過多,加上冬日結霜,消耗了生命,但是並沒有完全死亡,陳小溪衝著王捕快點點頭,表示可以救起來。

王捕快鬆了一口氣,將那兄弟扶起來活動下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