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錢啊。”季宴清指了指那碗餛飩。“從我們手裡搶了餛飩不會還要我們付錢吧。”

晦氣!青年丟下幾個銅板後,季宴清果然鬆手。

陳小溪就將銅板收起來,和自己那兩碗餛飩錢一起給了老頭。

老頭過來擦了一下桌子,還跟季宴清道了謝,要不是季宴清抓著,那個人估計直接走了。

人家是不拿幾文錢當回事,可他在乎啊,雖說點三碗餛飩的本來是陳小溪幾人,但是剛才明明是那位青年搶了一碗走的,總不能讓這兩個老實人買單吧。

好在事情都解決了。

“這晚我吃,老爺子下碗麵條。”季宴清點了一份給陳小溪。

陳小溪看著桌面,清醒她控制力度,沒有撒到另外兩碗,麵條的話,她這會吃不下的,但是攤主已經將麵條下下去了,陳小溪只能吃。

付錢的時候她掏錢的,就當是給季宴清的辛苦費,季宴清也沒什麼其他表情,吃完就拎著東西,先問陳小溪要把東西弄到哪裡去賣。

陳小溪說自己找個角落等著就可以了,隨後讓他賣獵物去。

季宴清幫著找地方,放下東西之後走開了,季霜霜就和陳小溪一起賣果子、竹編、花盆。

一個時辰後,陳小溪收穫了三百文,這是果子竹編的錢,三個花盆只有一個被問過價,其他的都沒賣出去。

但經過那麼久,它們竟然還綻放得熱烈,一看就生命力頑強,還是吸引來了客戶。

嚴肅著一張臉的婆子,臉頰兩側有肉墜下,眼珠子比較小,看上去眼神就會比較犀利,過來之後直接指著三盆花,問多少錢。

陳小溪說;“都是三十文。”

“鄉間野花,怎麼那麼貴?就十文一盆吧。”倒不是婆子故意要欺負人,而是以前花鳥市場,差不多就是這個價格的,而且這陶盆,幾文錢就能買到。

正是瞭解,陳小溪才耐心解釋:“那是氣候好的時候了,如今十一月了,有多少花還開著呢?您瞧瞧我這幾盆花,上午的時候就跟著我走了一個時辰的路,還在這邊風吹日曬了一個時辰,可是您瞧,它們多旺盛啊,一點都不帶蔫吧的。”

“嗯,倒是你說的這樣。”婆子看著是個性子嚇人的,季霜霜都縮到陳小溪身後了,可見其長相的厲害之處。

但意外的,是個很講理的,聽完解釋後還對陳小溪生出了一點攀談的心思,詢問這些都是她養的嘛?“瞧著真的很旺盛,我們太太院子裡的那些花兒,沒幾日就蔫吧了,你這花兒有什麼講究不。”

“婆婆,我這花是我自己養的,山野之地長大的,生命力也旺盛,您放心,只要跟其他花一樣照料,蔫吧的時候絕對是最晚的一個。”

寒冬下雪的話,那可就不好說了,她再是能平衡生機,也不可能讓花常開不敗。

“也是,花無百日紅。”婆子嘆氣,掏錢爽快的買了三盆花,她沒有自己拿,而是等了一下,不一會有個小丫頭跑過來說車套好了,那婆子才離開。

臨走前是安排小丫鬟抱著花盆。

“哎呀,還有開得那麼好的花兒呢。”小丫鬟年紀不大,雖很尊重婆子,卻不是懼怕的那種。

陳小溪就知道,這婆子是個外冷內熱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