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說我寶珠一向乖順,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原來是你這個喪良心的狗東西,騙我女兒~”

“大媽,我說了,我從山上下來,她突然跳出來說要給我一個雞蛋,但是我沒有收!沒有收!之後就回家幹活了,根本沒有跟她多說半句!”

“你說沒說就沒說?我家寶珠年輕漂亮,你一個外鄉人怎麼好意思的。”

陳寶珠嘀咕了一句:“娘,宴清哥哥好看。”

“好看有什麼用,還不是一個像樣的房子都沒有。”

見陳李氏還要胡攪蠻纏,陳小溪小小的吸了一口氣,不能這樣幹看著,衝過去:“大伯孃,雞蛋是陳寶珠拿的,那就不是我多地偷的,你是不是要給個交代?”

說著,背對著季宴清的陳小溪,手背在腰後面對季宴清揮了一下,示意他離開這邊。

一旦被糾纏上了,對他名聲也不好,不是隻有女人要名聲的,男人也是要的。

而且季宴清要是被捲進這件事,著實無辜。

給季宴清做了暗示之後,陳小溪就專心應付陳李氏,由於佔理,加上陳李氏看到越來越多人在說她閨女怎麼去找外鄉人之類的,生怕扯上關係,敷衍了兩句:“反正你家好好教好孩子,還有你季家的窮鬼,以後離我們寶珠遠點!”

“也請大媽管好你家女兒,下山的路有點抖,我差點被嚇得摔了個好歹。”季宴清長相斯文俊秀,但並不是一個多忍讓的。

要不之前也不會因為幾句話就跟包頭的親戚打起來。

眾人沒了熱鬧看,也都一個二個的散開。

陳小溪轉身,他還在:“你還沒走?”

沒看出來她給他打手勢了麼。

季宴清道:“沒有,我不能留你在這兒,面對你那個脾氣不太好的大伯孃啊,我的意思是說,我留下來好解釋。”

怎麼說,都帶著一股親暱感,好好一個大高個,竟然窘迫得看向了別地。

“嗯,我知道了。”陳小溪跟他道別,要往家去,兩人卻在下一刻一起叫住了對方。

季宴清讓她先說。

陳小溪袖子下的拳頭握了握,道:“過兩日我要去鎮上賣父親做的竹編和草編品,你,要一起去嗎?”

季宴清點點頭。“我去的,你跟我說什麼時辰就好。”

家裡什麼都缺,他想看看鎮上有沒有短工做做,給家裡添兩床棉被,還有就是去山上轉悠一圈,打兩隻獵物去鎮上賣了,換點糧。

他們初來乍到,又是近冬日了,不買糧備著也沒儲備。

兩個勤勞的青年男女商量了具體的出發時間就分開了。

季宴清回去,家裡的嬸子才從他親孃身邊離開,路過季宴清的時候還用那種令人不適的眼神看他。

下一刻,回屋的季宴清就知道了。

嬸子找他娘,說陳寶珠跟他有一腿,搞不好他要娶個鄉下媳婦了。

“宴清,咱可不是真正的泥腿子,破船還有三根釘,不必太過委屈自己,那個陳寶珠我也見過兩次,她不是良人,若是你真想娶……”

季宴清正要解釋,就聽到親孃來了一句。“不如多等一年,我見那霜霜喜歡的陳小溪不錯,娘記得,她應該才十六吧,家裡說是不著急嫁出去,還有咱們這屋子,一個小院都沒,要是人家姑娘嫁過來也是吃苦,不如等上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