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說他連累大家,害大家少了好幾文的工錢,拾掇著讓季宴清的爹孃好好教育教育他,揍他。

季宴清勾了勾嘴角,只當聽不見,一家人都落魄成這個樣子了,這些人還不知道守望相助的道理,只顧著點雞毛蒜皮在爭吵別苗頭,這樣的家,還能再恢復到以前的盛況嗎?

要知道,他今天只是因為得知了其他勞力在這裡扛包的價格,是他們的三倍,所以提出質疑。

罷了。

陳家村。

因為陳小溪帶回了米糧,晚上大家吃了一頓乾飯,陳老三的藥也接上了,一時間家裡氛圍輕鬆了不少。

夜深,一燈如豆

陳小溪洗了自己的衣服,檢查了一下院門,才回到房間,隔壁的陳翠翠早就心無旁騖的睡著了。

陳小溪悄悄去了培育室內,裡頭擺放著今天從王捕快那裡收來的那個花卉,叫做白劍,是大葉菊花的一種,因為顏色潔白,花瓣像一把利劍,所以稱為白劍。

此時它的品相看上去並不那麼好,花瓣上有黃色汙漬,葉子也打蔫。

陳小溪閉目凝神,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只有陳小溪一人獨處的屋子裡,忽然亮起了一陣白光,微弱瑩潤,陳小溪的手按在了泥土上,沒多久,泥土中對白劍不利的因素全部被抽取出來,陳小溪也感知到了植株的需求,進行了滿足。

做完這一切後,她將白劍放在了床邊,合上眼休息了。

吃了兩日飽飯,到底因為家裡窮,沒敢放開了吃,陳母做飯又習慣性的省著下料,這日陳翠翠又睡了一個上午,到了吃飯的點一出來見到清粥,就嘟囔了兩句:“又是吃稀的啊,小溪啊,你看這清粥吃了沒兩個時辰又餓了,不頂事啊。”

這明顯是嫌棄上了。

“姐姐不喜歡可以不要吃。”陳小溪沒慣著她,因為無子和好吃懶做被休回來的陳翠翠,之前在婆家也未免頓頓吃飽,回來卻是諸多要求。

可能是知道家裡人都對她比較好比較心疼,時間一長就理所當然了。

陳翠翠也就是嘴上過癮,心裡卻怕陳小溪給她斷糧,別看陳小溪一直斯斯文文的,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但是惹急了她,她可是真的敢做出這種事的。

於是陳翠翠立刻消停了,從灶間端著兩個碗進了正屋,招呼弟弟來吃飯。

下午日頭沒那麼曬的時候,陳小溪又揹著籮筐上山了,只是這次她不是一個人,而是帶上了陳翠翠。

她覺得陳翠翠總是一副我嫁得不好被休回來,就怪家裡窮就怪爹孃眼神不好的態度,估計她還是做的事情少閒得慌,於是乾脆帶她出來乾乾活。

有時候人得找點事做不能太閒了,不然腦子裡啥東西都能生出來。

陳翠翠是拒絕的,但是陳小溪一句想吃乾的就上山,不然讓她自己單獨開火,就把她噎得心裡憋屈,還是得上山。

她覺得,自己這個姐姐,當得可真卑微了。

走了一個多時辰,陳小溪看了一下身後,確定身後除了翠翠,就沒人跟著了,才腳步一轉,從一個枯枝纏繞的地方彎下身子爬進去,走了二十幾步的樣子,眼前的畫面,讓人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