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鬧騰了一通,說什麼這裡疼那裡疼,又說:“我在婆家被折騰得死去活來,到了親親孃家,還要受這麼多勞累,我不如一根繩子吊死得了,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你在鬧什麼呢!”陳老三氣的拍床,陳小溪只能安撫兩句,說自己去就好。

至於想偷懶的姐姐,就讓她緩緩,過兩天她自有辦法整一整她。

路上邊走一邊看路邊的花花草草,兩個時辰很快過去,除了無聊,也就是腿腳受累點,並沒多大艱辛的。

她大概在正午的時候,就走到了平安鎮上。

正走到路中央,陳小溪就聽得一陣嘈雜,一群小孩圍著一個雙丫髻的小姑娘,嘴裡喊著破落戶破落戶的,小姑娘手裡的餅子也被他們搶走。

她也不會爭搶就愣愣的站在那裡,陳小溪上前驅趕了一下那些孩子,將小姑娘帶到一邊坐著,遞給她蕎麥餅,看著她吃完了蕎麥餅,才交代:“你哥哥肯定又去扛大包了吧,你家有沒有人在?”

小姑娘點點頭,陳小溪就帶著她進門,見到院子裡四五個女人,她也沒特意打招呼,自顧自的給小姑娘收拾了一下身上的狼狽,簡單打掃了一下她個人的衛生,做完這些,又給她塞了一個沙盤,陳小溪才離開朝著鎮子偏北邊一座院子走去。

小姑娘玩了一會,就聽到旁邊的表姐和嬸嬸們說了一些話。

“還沒嫁到家裡呢就這麼裝賢惠,當誰不會收拾孩子呢。”

“聽說也是個鄉下丫頭,沒什麼見識,認識了季宴清這麼個臉好的,可不就死勁扒拉麼。”

小姑娘抿著唇,黑黝黝的眼睛瞪了一眼說閒話的幾人:“你們再說,我就告訴哥哥!”

她是慢半拍,可不是聽不懂好賴話!

幾個女人消停了,要是季宴清計較起來,估計院子裡又要鬧騰一番了,一個個哼了一聲才去忙自己的事了。

陳小溪此時已經到了目的地,在後門等了一會,裡面走出來一個面黑無須的漢子。

“王捕快,這是我這次載種的野菊,你看看,能不能幫著銷出去。”

王捕快看了看那花,生命力強盛,顏色鮮豔,修剪出來的形狀得宜,就同意收下了。

陳小溪收到了王捕快給的三十文,並一個蔫吧的花盆。

王捕快交出花盆前提道:“三十文是這兩盆花的錢,至於這個這是縣丞老爺家養的花兒,前幾日開始看著不好了,你要是這幾日能治好,就給你五十,不,一百文,如何。”

王捕快是陳小溪前兩年認識的,當時她幫著救活了一株名貴的美人菊,讓王捕快免於被上鋒責罰,兩人開始有了交集。

去年分家後,陳小溪比較頻繁的出來,還委託他出售花草,他有時候也會給陳小溪接點活兒,一個月到頭,陳小溪多少都能掙到個幾百文,要不然陳家早抱在一塊活活餓死了。

陳小溪點點頭接過花盆:“再過三日左右,我便送來。”

只要是植物,費點心思她總能侍弄好的。

離了王捕快的家,陳小溪買了二十文的藥,十文的粗糧後,忽然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