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用靈力抵抗,作一個靈武同修的修土,這些雨水本沒有什麼,

可是時間久了,喉嚨處卻不時傳來要命的瘙癢,讓她差點咳出聲,

與此同時,

大腦中一陣痛苦傳來,彷彿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那種痛感,

不,應該說是那種失落的感覺,充滿腦海,

十分令人難受,

趙千霜一直保持半跪的姿勢,她的手指顫抖,想伸入腰間,掏出那瓷瓶中的丹藥服下,

最近,她老是犯有類似症狀,只有吃下那瓷瓶中的丹藥時,才會瞬間好了許多,並在一瞬間得到昇華,

那種靈魂上的享受讓她十分回味,

可是失去之後,同樣又會墜落進慾望的深淵,

這時,種種負面情緒便會找上門來。

眼見閆可微遲遲不回,趙千霜終於忍不住,手指顫抖的掏出那瓷瓶,

眼神複雜,

她何嘗不明白,這恐怕是閆可微為她下的毒藥,這種在慾望與痛苦的邊緣掙扎的感覺,

太過難受,

可是,她不能說,更不能點明,只能當作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模樣。

她孤立無援,整個天一派,唯一的依靠,便是帶給她榮譽與地位的師尊,閆可微。

如今,她卻充滿了茫然,那種看清真相,卻無法反抗的茫然,以及,對示來的茫然,

“無憂,如果有一天,姐姐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願諒我嗎……因為,那可能不是我想做的……可能,是我沒有辦法,才不能不去做的。”

趙千霜已經支撐不住了,手臂都在顫抖,她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連忙開啟瓷瓶,倒出兩三顆藥丸,

吞入口中,

她沒有注意到,那瓶中的藥丸已經不多了,

接下來,是短暫的飄飄欲仙般的快感,

趙千霜以極快的速度恢復了正常,她神志不清的喃喃著,

不知什麼時候, 她才恍然醒來,看到手中的瓷瓶,

明白自己做了什麼後,她痛苦的捂住腦袋,跪在堅硬的地板上,

任憑雨水衝涮著自己。

“為什麼,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另一邊,閆可微來到大廳中,那裡有一個女弟子半跪在地,似乎已等待多時,

見到閆可微時,猛然露出大喜之色,連忙跪下來,扣了幾個響頭,

“大上長老,我是,我是柄草,我是柄草啊!”

柄草?

這名字,沒有印象,

閆可微柳眉微皺,“本座不認識你!你找本座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