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肯吃飯嗎……”李芝青回到寢宮中,只見趙無憂痴傻的躺在床鋪上,原本的汙漬已被下人收拾掉,

兩個宮男在旁邊苦口婆心的勸說,床上的男人連眉頭都未動一分,依舊呆呆的望著宮殿的房梁。

“你們去準備一份燕窩。”李芝青看了看桌上的白粥,這普通的食材,佳人怎能會有食慾呢。

昨天晚上,朕榨乾了這男人,他又有傷在身,需要好好的補一補,

“是!”

“不知我該叫你宛容呢,還是該叫你趙無憂呢?”李芝青冷冷一笑,見趙無憂依舊呆呆的望著上方,

她上前掐住後者的下巴,強迫著他,將腦袋朝向自己。

“回答我,你是不是趙無憂……”李芝青居高臨下的瞪著趙無憂,都說一夜纏綿就有了夫妻之情,可是女帝語氣中,感覺不到絲豪的溫暖,那副姿態,就像審迅貪汙的罪臣一樣,

恨不得用眼神將趙無憂看穿。

“回答我……”李芝青的手順著他的臉頰摸下去,滑了滑後者光潔的鎖骨。

“狗皇帝……去死……”

男子的眼光出現些許神彩,視線有了焦點,他乾澀的嘴唇微張,吐出的聲音極為嘶啞,

想來昨天經受折磨,元氣大損,神色愈加的憔悴。

“哼哼……敢當著朕的面叫朕去死,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個,你可知道,你趙家的全家老小都在天牢中待幾個月了,我一聲令下,便能隨意的定奪她們的生死,你還敢這麼對我說話。”

“你………”趙無憂嬌眉緊緊的促在一起,再也維持不住剛才的傲骨,神色間多了一抹慌張,怔怔的看著女帝李芝青。

難以掩飾心中的慌亂之色。

看到趙無憂的失態,女帝心中已經有了判斷,看來這宛容,的確是趙無憂。

很快,宮男端來了剛煮好的燕窩,乘出一碗,端到床前,

“宛容公子,你吃一些吧……”

“滾……給我滾……”趙無憂輕聲喝斥道,只是他的聲音過於微弱,給人一種有氣無力的虛弱感。

“你們都下去吧,朕親自來。”

李芝青揮了揮衣?,遣退了下人,端著小巧的瓷碗,吹了吹,慢悠悠的說道,

“朕親自餵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份,你敢拒絕一口,朕殺你趙家一人,你可以試試……朕一言九鼎!”

說著,女帝風韻猶存的面容上,似乎又恢復了昔日的威嚴,舀出一勺燕窩,輕輕吹了吹,遞到趙無憂的嘴前,

“張口………”

望著猶豫的趙無憂,李芝青眼睛微定,端莊之色一掃而清,多了一股陰霾,

就在此時,床上的男人緩緩張開櫻唇,

“哼……”風暴來得也快,去得也快。

一口一口,一碗燕窩很快下肚,李芝青似乎掌握了趙無憂的軟肋,神色間多了股得意。

“好好休養,朕不希望見到你再鬧脾氣!”

“你……殺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趙無憂恢復些氣力,乞求般的看著李芝青,

“殺你……好,今天晚上,朕便再來殺你,在床上好好殺你……”

“你……好生,無恥,堂堂女帝,竟然是如此下流之徒,”

以趙無憂的年紀,做她的兒子都綽綽有餘,他還記得,當初在趙家的小學堂中,那古老先生所講的,女帝是如何如何的英勇言明,如何如何的有謀略。

直到躺到女帝床上的那一刻,他明白了,所謂的英明,都是騙人的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