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被發現的傷痕再次被掀開,毫無徵兆出現在眼前的一幕讓鹿甄猛然驚呼!

這!

小姑娘手臂上的掐痕觸目驚心,鹿甄這個有孩子的一下就感同身受的共情了。

她小心翼翼的蹲下身,托住那條胳膊檢查起來。

阿橘沒有躲,任由鹿甄看。

鹿甄簡直都要驚呆了,這是什麼樣的狠心,才能對一個小姑娘下這麼狠的手。

有的傷痕幾乎都能看到指甲嵌進肉裡的痕跡,分明是用出了最大的力氣。

鹿甄剛要問阿橘問題,旁邊就突然竄出來一個女人,猛地把阿橘往她身後一拽!

女人衣著樸素,一手把著阿橘,還用眼神打量鹿甄和糰子,眼中充滿了戒備和警惕。

似乎還有一點點的心虛轉瞬即逝。

鹿甄站起身,「您是?」

她不太確定眼前的女人是不是阿橘的媽媽,如果是的話,她們家的家事,鹿甄確實不太好管。

女人蠕動了一下嘴唇,最後說:「我是阿橘的保姆。」

看樣子似乎還有點不喜歡這個身份。

鹿甄點了點頭,表示瞭解。

「阿橘身上的傷,您知道嗎?」在沒確定事實之前,鹿甄還是很有禮貌的。

「什麼傷?」保姆茫然道。

可鹿甄卻眼尖見到那保姆說完這句話之後,在背後偷偷的掐了一下阿橘。

那嫻熟的動作可不像是第一次。

糰子悄悄扯了扯鹿甄,示意她低頭,鹿甄從善如流的彎腰。

糰子悄悄的告訴鹿甄,阿橘的媽媽也在。

鹿甄心思活絡,她朝著被迫在保姆身邊怯懦的阿橘伸出手。

「阿橘到姐姐這裡來好不好?」

她眉眼彎彎,笑的溫和有親和力,阿橘想伸出手朝她靠過去,又像是在害怕什麼,始終不敢邁出一步。

最後還是糰子直接跑了過去拉住阿橘的手,把人帶到鹿甄這邊來。

那保姆顯然是急了,她喊著:「光天化日之下就強搶別人的孩子,你再不放開阿橘,我可要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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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顯然是想讓鹿甄知難而退,可鹿甄只冷冷一笑。

「行啊,你現在報警,我倒是想知道故意傷害罪怎麼判!」

一句話,保姆直接沒了氣焰。

糰子問阿橘知不知道她媽媽在哪裡,阿橘四周巡視一圈之後指著一個離這裡喧囂最遠的地方。

與這裡到處都是歡聲笑語不同,那個角落裡幾乎沒人,除了在那裡打電話的阿橘媽媽。

鹿甄跟著她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那裡站著的女人短髮利落,穿著合身的西裝,一看就是雷厲風行的女強人。

這是出來陪孩子玩的?

鹿甄沒看出來,她一手牽著一個孩子走過去,又笑眯眯的警告保姆,如果敢趁現在跑的話,她一定會讓她牢底坐穿。

她們在前面走,保姆在後面跟著,彎腰駝背的樣子顯然是害怕被拆穿這麼多年她對主人家小女兒的欺壓。

鹿甄過去的時候阿橘媽媽正好打完電話,她淡漠的視線從鹿甄身上移到糰子,最後定格在阿橘身上。

「怎麼了,玩夠了想回去了嗎?」阿橘媽媽這樣問。

阿橘咬了咬嘴唇,並不說話。

她還是叫媽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