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灰濛濛亮,冷風帶著一陣刺骨的寒意襲來,讓人精神一震。

李隊看著嚴肅的傅慎丞說道:“傅總,山上傳來訊息,發現了有人刻意留下的痕跡。現在已經追了過去,我們現在趕到花邙山,到時候可以裡應外合。”

李隊看著跟在身後的李逵和張錫強也未避諱,就是要趁早讓他們看清情況,以卵擊石是他們能承受的嗎?及時打消這個念頭為好。

鹿甄聽了卻心口抽痛,想到安年那年幼的孩子跟在那些綁匪身邊不知道受到怎樣非人的虐待,他是否被發現……想到這裡鹿甄就心如刀割,急的快要發瘋,事不宜遲必須儘早行動。

花邙山。

慶子看到倚著樹枝的徐花花,快速跑過去一臉諂媚的問道:“花姐,老大怎麼說?老二老三什麼時候到?”

慶子話落,周圍三三兩兩躺在地上的幾人也一臉好奇的看過來。

徐花花緩緩吐了口菸圈,伸出寇紅的指甲嫵媚的拍了拍慶子的臉龐,“不要急,今天之後姐姐就帶你們吃香的喝辣的。”想到悲傷欲絕的顧淑瑤,徐花花內心一陣暢快,滿臉惡意咯咯笑道。

如果不是那個自私狠毒的女人,自己何至於淪落風塵與一群\奸擄燒殺,無惡不作的亡命之徒淪為一丘之豹,有家不能回有苦不能言。

自己不好受,那顧淑瑤也別想得意。不是奉子成婚、母憑子貴嗎?那個小的有病自己不看在眼裡,就看看這個手裡健康的孩子沒了她顧淑瑤又如何猖狂……徐花花陰狠的想到。

幾人一陣放鬆,風流肆意的笑道,現在徐花花可是老大身邊的紅人,幾人紛紛擠到徐花花身邊恭維奉承、溜鬚拍馬。

徐花花被吹捧的喜笑顏開,滿臉笑意,看著樹旁邊陷入昏迷的安年說道;“那小鬼已經一天了怎麼還沒醒?不會有什麼毛病吧?”

談笑的幾人一頓,隨即注意起來,慶子看著昏迷的安年遲疑的說道:“不會是迷藥吸入太多了吧?”

“那這麼長時間總該醒了,慶子你去弄點水給我潑醒他。”徐花花手指點了點菸灰無所謂的說道。

“好到,花姐我馬上去。”慶子接道急忙拿著破舊的大壺跑了出去。

“你們在幹什麼?還不準備趕路?”武哥慢慢走過來說道。男人體格高大凶狠,臉上一道六七厘米的蜈蚣樣刀疤從眉毛貫穿臉下渾身殺氣,這種氣息只有經歷過不少殺掠的人才會有。誰也不知道武哥什麼經歷,從哪裡來、犯了什麼事,只知道能者為王,不服武哥的人就只有死。

武哥冰冷殘忍的眼神掃過,幾人嚇一陣寒顫,徐花花內心一陣緊張,連忙伸出柔弱無骨的小手嬌嗔的拍了拍武哥的手臂,一臉柔媚的說道:“武哥,我們在討論那個孩子呢?這麼長時間還沒醒,怕出什麼問題?”

武哥陰厲的目光掃過樹下昏迷的安年,神情兇狠,表情莫測。慢慢抬起腳步輕輕的走了過去。

輕柔的腳步聲咚咚咚的踏在安年的心上,讓假裝昏迷的安年心跳加速,一陣緊張。自己從他們上山就已經醒了,一路上為了不打草驚蛇一直裝作昏迷。趁他們沒有防備的時候留下了記號,等待父親的人發現來救自己。

可是現在安年一陣不安,這個叫武哥的男人給自己的感覺非常危險,哪怕相隔甚遠被他的目光打量自己也如芒刺背,汗毛聳立就像在颳著自己的血肉一樣。

正在這時慶子裝了一桶水走過來,荒郊野嶺氣喘吁吁的跑了幾里地就是為了那個小鬼,如此想著慶子內心就一陣氣急敗壞也沒注意,隔著老遠就舉起大壺潑了過去。

“啊。”花姐一陣驚呼,武哥也停下了抬起的腳步。慶子一愣,猝不及防的被武哥盯著內心不知所措。

“咳咳,咳咳,咳、”夾雜著凌厲力道的水流迅速潑了過來,安年渾身一抖,劇烈咳嗽起來順勢睜開眼裝作剛剛甦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