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處的熱烈氛圍還在繼續,人群外圍的人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在議論這次七夕明堂寺會搞什麼活動。

遊行隊伍裡所有的大頭娃娃都聚攏過來,將寧姒等人圍在中間的同時擋住外圍群眾的視線。

二三十人,在數量上形成絕對的壓制。

這種情況,就算是傻子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那幾個官差開始慌了。到處都是民眾,就算衙門馬上得到訊息,也沒辦法及時趕過來。

寧姒把花車夾層裡的喜寶拉出來,探了鼻息,還有氣,就是怎麼也叫不醒。

這種情況,明顯是被下了藥。

寧姒將喜寶交給流光,又走向另一輛花車。季牧之跟在她身後,手裡握著寒光凜凜的利劍,顯然是準備將所有的花車都拆掉。

其中一個大頭娃娃上前,面具上的燦爛笑臉顯得詭異而陰險。

“幾位既然這麼強烈的想要加入到我們的遊行中來,那就跟我們一起熱鬧熱鬧吧。”

一招手,有人拿著大頭娃娃的頭罩過來了。

那人又走向差頭:“幾位官爺,花車遊行耽誤不得。”

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他們怎麼也想不通,藏得如此隱蔽,怎麼還會被那個女人發現?

只是事已至此,當務之急是不能讓情況繼續惡化下去,必須阻止這些人繼續管閒事。

“這……咱們……”一開始還威風八面的差頭這會兒連話都說不利落了。

對方足有二三十人,自己這邊四個同伴,就算加上季牧之一夥,也不足十人,怎麼跟人家鬥?

打是打不過的,可如果就這樣放任歹人作惡,他又對不住自己的良心。

而且,就算自己鬆口讓花車隊伍繼續前行,他們也肯定不會放過自己這些人,說不定還會直接控制起來當人質。

只要這裡的訊息傳出去,到了衙門,京畿府派兵圍捕,這群人就是插翅也別想逃。

花車管事見情況不對,正要悄悄退到外圍,正撞在一個大頭娃娃身上。

其他人還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就見管事捂著脖子倒在地上,身體劇烈抽搐幾下之後,很快就沒了動靜。

血從他的指縫中流出來,紅了一地。

四個官差怒了,也怕了。

他們不是沒有血性,只是心裡清楚自己的斤兩。

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他們的命不光屬於自己,還得為自己家人考慮。

大頭娃娃再次發聲:“諸位就不要耽誤時間了,前面的百姓還等著看我們的表演呢!”

寧姒從靴筒裡拔出匕首,在肘部衣服上擦了擦:“彆著急呀,先讓我們給你露一手。”

說罷,又衝季牧之燦然一笑:“讓我試試你特意為我鑄的刀用著順手不順手。”

大頭娃娃們心下一沉。

遇到個刺兒頭,麻煩了。

……

在廟街巡邏的眾多官差收到訊息,說有人在上南街聚眾鬥毆,阻礙花車遊行。

眾人火速趕往上南街。

民眾躲在遠處伸長脖子觀戰,又擔心殃及自己,又不想錯過這麼激烈火爆的打鬥場面。

整條上南街上全是散落的殘敗花朵以及木頭碎屑,還有滿地打滾哀嚎的傷者以及破損的大頭娃娃頭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