糞坑爆炸的臭味還在持續發酵。

客棧裡已經待不住了,本來就沒幾個客人,這下更是連夥計都走得乾乾淨淨。

臭味甚至蔓延到街上,有人開始擔心,這臭味會不會充斥整個禁神墟。

因臭源在客棧,導致老闆娘成了眾矢之的。為了避免引發眾怒,她只能凝起屏障將整個客棧全部罩起來。

雖然耗費了她不少靈力,但總算有效止住了臭味蔓延。風吹味散,外面已經聞不到臭了。

客棧成了封閉空間,臭味散不出去,愈發濃郁強烈。

流光阿習忍無可忍,帶著翻著白眼幾乎暈厥的喜寶逃出客棧。

阿習找到老闆娘,問道:“我家公子呢?看到公子出來了嗎?”

老闆娘瞬間炸毛:“先別說公子,我就問你們,你們到底在裡面搞什麼鬼?”

靈物修習無需淬體,也就無人知曉那些藥材的作用以及這臭味代表著什麼。

不等阿習回答,怒氣衝衝的老闆娘突然偃旗息鼓。阿習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看到街邊站著個金衣女子。

流光過來安慰他:“放心吧,等他堅持不住,就會出來的。”

……

寧姒所有的感官都已經被疼痛掠奪,已經疼得聞不到臭了。

房門突然開啟,一人繞過屏風走進來,放下靈劍,然後用帕子擦掉寧姒臉上的汗。

寧姒睜眼,看到季牧之,難掩驚訝。

“你……呃啊!”

她想說話,結果一開口只能發出痛苦的呼喊。

季牧之知道她想說什麼,主動回答:“靈劍能淨化一丈之內的空氣,有它在,我聞不見這味兒。”

寧姒抓緊桶沿,強行壓制身體想要逃離藥水的本能,逼迫自己繼續待在藥水裡。

想要變強,這是個必經的過程,不可避免,也繞不過去。

喝藥和藥浴的區別就在於,湯藥下肚之後,只能被動接受淬體進行。而浸藥浴,則多了一箇中途放棄的自主選擇。

相較之下,她寧肯喝藥。

汗冒個不停,季牧之一直在給她擦。

他準備得很充分,一條帕子溼透了,他就換另一條,全程無話。

為了防止真的出現意外要人施救,寧姒入水時穿著褻衣。此時,溼透的白色薄衫全部貼在面板上,襯出胸前起伏的迷人曲線。

過了年,她就十五了。

十五歲,是大姑娘了。

可以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