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頭咬咬牙,沒有繼續說下去。

寧姒為自己的機智洋洋得意:“沒話說了吧?”然後偏過頭對躲在侯老頭身後的少女招手:“姑娘,來,到我這裡來。”

見對方不動,寧姒搖頭嘆息:“真可憐,都被虐待成傻子了。”

狠狠瞪了侯老頭一眼,寧姒繼續喚道:“姑娘,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放心,有我們在,他再也不敢欺負你了。”

侯老頭氣得想吐血:“我沒有。”

誰欺負她了?就算起過壞心思,那也是打算為他兒子留著的。

寧姒的眼刀再次射過來:“閉嘴,待會兒再跟你算賬。”

又對少女伸出手:“來!”

少女死活不肯動,侯老頭遭人冤枉有苦難言,心想你要接這個爛攤子是不是,行,那就成全你。

心一橫,侯老頭側身將少女一把推向寧姒:“過去。”

瘦弱的少女毫無反抗之力,徑直撲向寧姒。寧姒伸手接住她,正要跟侯老頭算賬,手臂突然傳來劇痛。

“啊!”寧姒抵著少女的額頭,卻無力將其推開。

季牧之臉色大變,一腳將埋頭死咬寧姒的少女踹飛。少女重重撞在牆上,最後跌進稻草堆裡暈了過去。

“丫頭!”

“寧姒!”

季牧之捲起寧姒的衣袖,被咬的手臂鮮血淋漓,生生被扯掉了一塊肉。

寧姒疼得發抖,面對季牧之的詢問做不出任何反應。

恍惚中,好像有什麼東西透過手臂上的傷口融進她的血肉,侵入大腦,將一幕幕血腥又詭異的畫面呈現在她腦海中。

不見天日的地下宮殿,驚恐絕望的清麗面龐,蓄滿處子之血的陰陽圓池,還有烙刻在後背上的血滴圖案。

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迴響在腦海裡:“今天,活下來的會是誰呢?”

……

流光追著腳步聲來到鎮口,看到站在路中央的阿習。

“人呢?”

阿習望著通向鎮外的馬路:“跑了。”

反正有法陣,侯梓又跑不出去,索性在這裡守株待兔。

月影斑駁,四周靜得詭異,阿習出聲問道:“公子呢?”

“在屋裡。”

流光並不知道侯老頭去廚房的事,還以為季牧之兩人在房間裡等他們抓了人回去。

阿習‘哦’了一聲,再次陷入沉寂。

流光向來寡言,這次卻主動找話題:“你家公子來溟海是有什麼事嗎?”

阿習有一說一:“沒事啊!”

“那他來做什麼?”

阿習覺得他這話問得好生奇怪:“當然是送寧姑娘來啊。”

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

流光噎了一下,低聲嘀咕:“誰要他送……”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怎麼還沒回來?”阿習徑自唸叨,沒有聽到流光說話。

流光也意識到不對勁。法陣裡繞的圈子並不大,按道理早該跑回來了,難不成……法陣消失了?

二人心照不宣,決定出去看看。若是確定法陣消失,就馬上回來接季牧之和寧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