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之收回目光策馬向前:“我會好好考慮的。”

白雲山莊的牌匾從門楣上掉落,與門外的一堆斷桌爛椅放在一起。門外栽種講究的女貞樹長勢甚好,就是久未修理,看起來亂糟糟的。

初步判斷,這兒應該是哪個大戶人家建在城外的避暑山莊。

老妖婆還真是會找地方。

門口無人把守,但有靈禁。三人大搖大擺的進去,靈禁一經觸發,自然有人知道他們來了。

……

“什麼?”

聽完阿慶的稟告,暮驚得站起:“你說季牧之和寧姒來了?”

“是啊娘娘。”對手主動找上門,阿慶也有點慌。

以暮現在的情況,別說季牧之和寧姒聯手,就是光應對寧姒一個人都夠嗆。

“娘娘,咱們要不要避一避?公子離開之前曾在西院的暗室設下隱陣,咱們避到那兒去,一定不會被發現。”

“你讓我躲?”暮冷眼瞪著她,身體微微顫抖著,也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已經無法完全掌控自己的身體。

阿慶俯身跪下:“娘娘三思啊,此時確實不適合與他們大動干戈,咱們等無命公子準備好一切,為娘娘鑄得千魂琴,再與他們一較高下不遲。”

暮雙手緊握,顫聲道:“好,那就依你所言。”

阿慶鬆了口氣,馬上下去安排。

寧姒三人進了大門繞過影壁來到外院,一個人都沒看見。

“不說是衛神宗的據點嗎?”寧姒斜眼瞪著甲徽,“有人是不是在謊報軍情啊?”

清者自清,甲徽才不跟她浪費口水。

寧姒白他一眼,縱身躍上屋頂揚聲道:“老妖婆,你不是想要燭陰之心嗎?現在我來啦,怎麼反而變縮頭烏龜啦?”

話音一落,便見一群黑袍從裡面衝了出來,二話不說直接開打。

玄天刀是對付黑袍的利器,寧姒一點也不擔心,於是讓季牧之和甲徽應付著,自己坐在屋頂上悠哉愜意的觀戰。

黑袍卻是見不得她閒著,立即分出幾人圍攻她。

混戰中,寧姒恍惚覺得背後有一道怨毒的目光在盯著自己。猛一回頭,月洞門後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卻是因這一分神,一黑袍乾瘦卻凌厲的惡爪已經探至胸前。寧姒驚惶後退,眼看閃避不及,卻見黑袍的胸前突然冒出一抹寒光,緊接著燃起明火,頃刻間焚為灰燼。

季牧之出現在眼前,怒道:“你不要命了?”

寧姒無話可說。她知道對方是關心自己,對戰分神本身也是她不對。

沒用多久,一干黑袍就被解決完了。三人找遍整個山莊,未再發現任何一人。

寧姒再次向甲徽投去懷疑的眼神。

季牧之卻是從頭到尾都沒懷疑過甲徽。

避而不見,不見不戰,看來暮的狀態不是很好。既然如此,他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多做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