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見過的。”

經寧姒提醒,季牧之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個人,但印象非常淺淡。

一個男人要是對另一個男人過目不忘,那就出問題了。

寧姒把事情原委說清楚,道:“我打算今晚想辦法送他出城。”

季牧之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最後點了點頭。

江秋白抱拳上前:“多謝寧姑娘。”再對季牧之說:“也先行謝過這位公子。在下江秋白,敢問閣下……”

“我好餓啊,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弄點吃的?”寧姒咋呼一聲,打斷了江秋白的話。

江秋白一頭霧水,季牧之卻很清楚她的意思。

這是提醒他不要暴露自己。

季牧之佯裝責怪的瞪她一眼:“你這樣才是失禮。”然後向江秋白自我介紹,“在下李多一。”

江秋白拱手道:“李公子,幸會幸會。”

……

寧姒是真的餓了,肚子直叫喚。

江秋白拿出包袱裡仲澧準備的乾糧:“城裡只有衛軍駐地才有現成的食物,姑娘先墊墊吧!”

餓極了也就不挑食了,寧姒狼吞虎嚥吃完乾硬的餅子,三人回到老宅堂屋等待天黑。

乾等就沒意思了,肯定得聊點什麼。寧姒是談話的主導,從無關痛癢的話題引到想要探知的問題上,如水到渠成,沒有半點突兀。

“你就別難過了,說不定他們是真的為你著想呢。仲先生信上也說了,他們要做的事情非常危險。”

季牧之接收到她的目光,瞬間會意,陰陽怪氣道:“什麼事情能比獨自被留在敵軍所佔城池還要危險?”

江秋白用力嘆氣:“李公子你有所不知。”

然後把尋找玄天刀的事如實說了。

“玄天刀在季牧之手裡,人家是什麼人?那可是皇子。此行無異於虎口拔牙,我能理解師叔他們。”

寧姒順著話問:“你的意思是,你的師叔們是去奪刀了?可我之前聽說季牧之被衛軍抓走了呀!”

“我也聽說了,但是不人先生說這是有人故意放出的風聲,他們根本沒有抓到季牧之。”

“是嘛……”寧姒想起自己之前表露的立場,又道:“要真是如此,那就太好了。”

江秋白接二連三的嘆氣:“其實我們就是想取回玄天刀還給夙徒院,根本不想摻和兩國戰事。要不是因為這個,我們才不想跟五道院的湮靈一脈打交道呢,再說身為晉國子民,我也希望晉軍大獲全勝。”

寧姒抓住關鍵:“五道院是修的湮靈一脈?”

“對呀。姑娘不是靈士嗎?竟不知道四大靈院分別主攻的修行脈路?”

“呃……我屬於半路出家,不是很清楚。對了,這個湮靈一脈,除了汲取靈物修為,還有沒有別的什麼偏門的增益之法?比如……陰靈之類的?”

江秋白讚許道:“姑娘真是天資聰穎,一猜就中。這湮靈一脈除了屠靈自給之外,最主要的方式就是吞噬陰靈汲取陰力。”接著壓低聲調:“我跟你說啊,就是那個不人,這場戰爭開打之前,他才剛進階齊靈士呢!”

“你怎麼知道?”寧姒對此表示懷疑。

短短數月就能從初級進階到中級,開什麼玩笑?

江秋白把頭一昂:“方木師叔說的,錯不了。”

“難怪呢!”寧姒這下明白了。

難怪這一路上沒見著陰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