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免季牧之擔心,寧姒放了一個小紙人出去傳遞訊息。

左等右等不見江秋白回來,寧姒猜想他是不是被什麼事絆住了腳。

菜窖裡潮溼悶熱,空氣也不流通,呼吸間全是一股發黴的味道。寧姒實在憋得難受,想出去透透氣,爬到樓梯上一推才發現蓋子從外面閂住了。

這是怕別人闖進來,還是怕她逃出去?

分析之後,寧姒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好小子啊,當面純良無害,卻在背地裡使絆子。故意把她鎖在這裡好去搬救兵吧?

被坑了太多次,寧姒已經習慣性的把事情往最壞的方向想。

菜窖是不能待了。寧姒從縫隙中放出一根細小的花藤,輕而易舉勾開了蓋閂。

出去之後再將一切恢復原樣。

院子裡栽了很多女貞樹,這個時節正是最為茂密的時候,用來藏身完全不成問題。

也是這個時候,寧姒看到了方木。

他和仲澧還有黑紗女——江秋白說她叫玉娘,曾是天機院的長老之一。三個人圍在一起嘀咕了半天,也不知道在商量什麼。

江秋白從外面進來,手裡提著個大籃子,用紗布蓋著。進屋後一一擺出來,是熱氣騰騰的飯菜。

想來應該是不人送的。城中已無居民,一生火一冒煙可不得馬上就被人發現。

寧姒看到江秋白偷偷在袖子裡藏了兩個大饅頭。

四人開始吃飯。

哪怕是吃飯的時候,玉娘也沒把臉上的黑紗拿下來。從中間一分,扒出來一條縫,然後就著那縫往裡送吃食。

嘖,如果是因為毀容才用黑紗蒙臉,防護到這種程度得毀的多徹底呀?

飯桌上方木說了些什麼,江秋白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起來。沒過多久他就擱了筷子,往西邊廂房去了。

緊接著,廂房屋頂上冒出個人頭,可不就是他?

江秋白繞了一圈直奔後院,寧姒猜到他應該是給自己送吃的去了。她剛想退出樹叢回菜窖去,卻見堂屋裡的三人齊齊擱筷起身,互相給了個眼色,悄聲往後院走去。

不出寧姒所料,三人將江秋白堵在了菜窖裡。

方木厲聲問道:“不是說身體不適要回房休息嗎?來這裡做什麼?”

“……”江秋白低著頭不做聲,緊緊捏著手裡的饅頭,像是要掐死什麼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那個妖女呢?”方木又問。

“還用問嗎?肯定是逃了唄。”玉娘冷哼一聲,美妙婉轉的音色卻組成了最是難聽刻薄的話:“我早就說不該帶著這個野種,跟他爹一樣,腦子長在下面的東西。”

“玉娘!”仲澧出聲喝止,再招呼江秋白:“上來再說。”

“還上來做什麼?”玉娘抬腳將出口的蓋子蓋上,卡上蓋閂。“不關他幾天,他還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還有你。”

玉娘環抱雙臂瞪著仲澧:“要不是我發現這小子不對勁,你是不是還打算瞞著我們啊?仲澧,你該不會胳膊肘往外拐吧?”看書還要自己找最新章節?你OUT了,;美女小編幫你找書!當真是看書撩妹兩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