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焱鐵令怎麼會在趙家?”

寧姒從寧溪口中瞭解到現在三國鼎立的天下大勢,燕晉結盟,共抗大衛。要瓦解燕晉的聯盟,也該是衛國要做的事,趙家怎麼會牽扯進來?

戰爭一起,國不成國,何以為家?這對趙家來說,百害而無一利。

“其中周折,終夜難述,你只要取回令牌,交還於我即可。”

他要的是結果,沒必要跟她說那麼多。她既為燕國子民,想必也知道這其中的利害。

燕晉反目,衛國必會伺機而動。戰事一起,流血千里,餓殍遍野,受苦的終將是百姓,想必沒有人願意看到那一幕。

寧姒分出一股頭髮編成小辮,勾唇一笑:“可是,我怎麼知道,你會把令牌帶回晉國,還是呈給燕主,或是衛主?”

……

季三愈發對這個寧三小姐刮目相看。

誠如她所說,誰又能證明他的立場?既知事關重大,就更要謹慎審度。

他的身份倒是能夠用來證明立場,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暴露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退而求次。

“你取得令牌,可以先不給我,只要妥善保管,不落入歹人之手即可。待你日後確認過我的立場,再給我不遲,如何?”

無論如何,不能讓焱鐵令落到他國君主手裡,燕不可,衛亦然。

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不好!”

這麼大個燙手山芋,她才不要。

季三雙手握拳,寒戾逼人:“那你想如何?”

“我……糟糕。”

一語未畢,寧姒面色驟變,奪門而出。

……

白天無人涉足的明巖湖,今晚卻迎來大批‘客人’。

寧姒狂奔而來,發現她為紅玉設立的結界已破。定靈決失效,紅玉被困在一片紅光之中,怨氣湧動,哀嚎厲厲。

白石橋中央擺著一方香案,玄衣靈士立於欄杆上作法,手中銅鈴越搖越急。

正是那位茂先生。

以前學靈術的時候,她實在沒上心,以至於此時完全看不懂他在做什麼。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絕對不是在渡靈。

“攔住她!”

趙老爺和一大堆家丁護院站在湖邊,見寧姒跑來,當即召人阻攔。

季三阿虞首當其衝,上前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