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華此時卻當做沒看到,自己倒了一杯水在許燕戈面前坐下。

“陳王這一番動作是察覺了,你以後當如何去做?”

“紀雲不日就會返回,阿姐看了信自然會有所動作。”許燕戈胸有成竹。

容華飲了一口溫熱的茶水,眸光溫柔。

“戈兒,舅公很想你,你該回去了,舅公顧慮的太多,所以有些地方會忽略,但他終究是為了我們家族好。”

許言口口聲聲問許燕戈叫著表公子,實際上容華和許燕戈家族的關係複雜的很。

許言是許家的家僕,而容華也本該姓許的。

容華的曾祖父是許家的上門女婿,與許燕戈祖父的三姑姑是夫妻,一直到許燕戈父親那一輩,他們一家還是姓許。

當今登位,猜疑心重,許家文武並重,自然被疑心,祖父為了消減當今的猜疑,以許容不為一家為名,將容華一脈分出去。

容華自然改回他曾祖父的姓。

容華本該姓許,名許燕安。

思及此,許燕戈雖心軟了些,但還嘴硬道,“這麼多年,祖父從未回過故里,許家的祖訓,祖父已經忘了吧!”

“戈兒!”容華忽然冷了聲音,“舅公未歸故里,有他思量,莫要多言。”

許燕戈神色莫測。

容華軟了聲音,“許家與聖上隔閡太深,你想想表姐,若是與聖上翻臉,表姐還該如何。”

提起阿姐,許燕戈將怒氣壓了下去,“好,我不提了,只是希望有一天,祖父能再回晚園看一眼。”

說完了這些,許燕戈看像瞪著眼的雲陽,“他該怎麼辦?外面的人應該是尋他的吧!”

容華擰眉,思索片刻道,“先留著吧,或許還有用。”

雲陽聽著他們不避諱的在自己面前說這些,知道自己逃不過了。

昔日好友如今成仇人,雲陽問自己,後悔過嗎?

應該是後悔過的,可家族的未來在他手中,若再來一次,他可能還會這樣做。

容華和許燕戈一同出去,路過藏書閣,容華望了一眼,道,“沒想到你還記得。”

“祖父每日唸叨,想不記得都難。”

老頭子每日絮絮叨叨的唸叨著阿晚,耳提面命的說藏書閣的重要性,他能不記得嗎?

說來也怪,祖父兄妹五個,他卻獨獨念想著最大的妹妹,如一日的寵愛,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也會想盡辦法去得來,捧到姑祖母面前。

容華只笑不語。

“公子,表公子。”許言向兩人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