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對這個結果也挺滿意的,單二十五兩就夠他們兩年的收入了,更遑論他們還有使用權。

紀雲看著許燕戈和一個小孩兒較真的模樣,頗為頭疼,這三公子什麼時候才能像二公子一樣能撐起家業。

許燕戈不說話,青竹就當他預設了。

許燕戈也不想多做糾纏了,談了這麼一會兒,他都餓了。

“紀雲,你回去寫張字據拿來。”

“是!”

紀雲轉身離開,許燕戈挑了個乾淨的凳子坐下。

青竹瞅瞅他,舀一大勺冰粉端了過去。

“砰!”冰粉放在許燕戈面前。

青竹也坐在他對面,“給,送你一份。”

先前那個大叔就說要去吃飯,青竹猜著這人肯定餓了,就大發慈悲的送他一份,雖然這人並不是吃不起。

許燕戈也不客氣,拿起勺子就吃了一口,見青竹還坐在這裡,問道:“小孩兒,你叫什麼名字?”

上次見她啃包子啃得開心,還以為是個軟萌的小女孩兒呢,結果竟是個精明的小丫頭!

許燕戈想了想自己這個年歲,還在跟師父一起扎馬步呢。

“我叫顧青竹。”

青竹也沒瞞著,大大方方的說出自己的名字。

“顧青竹,嗯,不錯,就是......”許燕戈掃了青竹一圈,“就是和本人不太搭。”一點兒也沒有竹子那樣清雋文雅,倒像個潑猴子,膽大的很。

和本人不太搭?啥意思?

青竹這回沒理解他話裡的機鋒,疑惑的看著他。

“青竹,過來!”

青竹本來還想問下他叫什麼呢,沈氏就出聲叫了青竹,向她招手。

青竹果斷地放棄,繞過攤子,走到沈氏身旁,“娘,叫我幹什麼?”

“沒事,娘想和你聊聊。”

其實沈氏也沒有什麼話給青竹說,只是那少年看穿著非富即貴,雖然是出錢買方子的大客戶,沈氏也不想青竹和他過多接觸,萬一閨女被騙了怎麼辦!

可惜青竹一點也沒理解沈氏的慈母心腸,還真以為沈氏單純的想和她聊聊。

青竹原來生活在山林裡,鷹鷹交她的也是眾生平等,來到這裡,記憶中最遠也沒出過柳溪鎮,沒見過世俗險惡,自然也不知道,沈氏所擔心的。

兩母女在攤子後面聊著,許燕戈在凳子上坐著,倒是誰也沒打擾誰。

沈氏叫走青竹,許燕戈自是懂得一些的緣由的,但他也不在乎,像他這種人,越是想的多,就越過不好。

憑心而活便好!

紀雲來的很快,將字據遞給許燕戈後許燕戈大致瞧了一眼,就拿去給青竹。

在他看來,擒住這小孩兒應該是識字的,不然一個小丫頭怎麼懂這麼多。

不過,讓他失望了,青竹在現代時,只學了些簡體字,還是鷹鷹偶爾教她的,到了這邊,以前沈氏閒時教過她,不過教的很少,只有幾十個常用的字。

青竹瞅了一眼,根據記憶能認出個一大半,但還有許多不認識,只好苦惱的遞給沈氏。

“娘,你看。”

沈氏的父親是秀才,在幼時母親在時,也熟讀過幾本書,家裡的幾個孩子啟蒙都是她教的,所以看個字據還是輕而易舉的。

沈氏接過字據,細細讀了兩遍,點點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