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黔州(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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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柴寬想來,若是直接和李承乾說了謀反之事,李承乾未必會同意,最好的法子是把李承乾誆回長安,到時李承乾騎馬難下,自然就會從逆。
不過柴寬想的雖然好,但李承乾卻謹慎地很,根本不吃柴寬先斬後奏這一套。
柴寬無奈,只得如實道:“陛下東征途中染病,一度昏厥,此時陛下已被李恪聯合李績、李道宗控制,李恪欲藉此把持朝政。阿郎和漢王為撥亂反正,已起兵勤王。”
李承乾聽著柴寬的話,心中猛地一驚。
李世民染病的訊息李承乾倒是知道,但據李承乾所知,李世民並無性命之憂,又何來的李恪勾結李績、李道宗把持朝政之事?若是沒有此事,所謂起兵勤王根本就是謀逆之舉。
不管柴寬所言之事的真偽,柴令武和李元昌的事情李承乾都不想摻和,只想著敬而遠之。
李承乾忙道:“此事與我無關,我不過一階下之囚,於你們無半點助益,你們來尋我作甚?”
柴寬道:“阿郎和漢王起兵勤王,是以太子為號,此番只待太子還京,振臂一呼,便可割據關中為帝,和李恪東西分治,豈不美哉。”
柴寬之言入耳,李承乾的眼中滿是驚駭,寫滿了懼意,他沒想到柴令武和李元昌起兵謀反,竟然用的是他的名頭,這訊息若是傳到李世民或是李恪的耳中,他們又會怎麼想?他恐怕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李承乾急道:“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何故如此坑害於我,要害了我的性命。”
柴寬解釋道:“陛下昏迷,不理朝政,只要太子還京,振臂一呼,必可成事。此事若成,太子便可據有關中,此乃潑天富貴,太子何出此言。”
李承乾怒道:“你們謀逆,以我為名,若是三弟知道了,又該如何看我,我可還能留的性命,你們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柴寬道:“陛下病重,昏迷不醒,沒了陛下對李恪的庇護,一個李恪又何足道哉,只要有太子出面,咱們再扼守潼關,李恪也奈何不得太子。”
在李承乾看來,李元昌和柴令武起兵謀反不過是取死之道,但柴寬卻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些。
李承乾嘆了口氣道:“你們以為李恪能有今日,靠的都是父皇的偏愛嗎?”
正如李恪瞭解李承乾一般,在經過幾番大敗後,在黔州待了幾載的李承乾也同樣瞭解了李恪,現在的李承乾越想,才越覺出李恪的厲害之處,明白自己輸地不冤。
比起李世民的寵愛,諸皇子,包括李恪在內,都無人能和李承乾這個嫡長子相比,但李恪卻能以庶出的身份一步步走到今日,步步算在先,李恪的膽魄、城府和本事都不是李承乾能夠比擬的。
當年李承乾為太子,尚且不敵李恪,更何況是現在靠著柴令武和李元昌這兩個庸才?
只要有的選,和李恪為敵,可以說是李承乾最不願做的事情了,故而李承乾也打定了主意,無論柴寬怎麼說,他都不會離開黔州半步,否則他必死無疑,誰都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