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郊區,三清山,三清觀。

大殿內。

陳知漁緩緩睜開眼睛,入眼的是幾道縱橫交錯的木樑,以及天花上的琉璃瓦。

所見之處雖稱不上富麗堂皇,可能因為年代的原因顯得也有些古舊了,但卻頗有古色古香的味道。

陳知漁輕吸了口氣,試著翻身,卻發現自己哪怕再使勁,卻絲毫力氣都使不上來。

身子還不能動。

她恢復了平靜,又檢查了一遍身子,卻驚訝地發現自己身上所受的輕傷都已經癒合。

只是。

腰上的傷口還有些隱隱作痛,但此時已經被纏上了厚厚的紗布。

也瞧不見傷口的情況。

這可是一道很深很深的傷口,陳知漁心中清楚,要不然也不會來不及用紅藥水就昏迷了過去。

而且,她身上穿的衣服,也被換成了一件道袍。

簡單地套在身上,腰間處的帶子綁了個蝴蝶結,很舒適也很合身。

陳知漁用眼角的餘光掃過身側,發現柳霜同樣也穿著一件道袍,躺在她的旁邊,正睡得香濃。

再遠一些的物件,陳知漁就看不清了。

陳知漁收回目光,心底一驚。

那麼問題來了,這是誰幫她和柳霜換上的紗布與衣服?

她隱約記得自己昏迷的時候,那個牛高馬大的夜魔就闖了進來。

然後是墨玉咬牙在迎戰。

至於後來發生的事情,她就一概不知了。

但陳知漁堅信,墨玉是不可能為自己和柳霜做這些的。

那個夜魔的可怕之處,陳知漁已經深有體會。

要是那夜魔發起狠來,恐怕兩三個墨玉都打不過。

而且當時墨玉的狀態非常不好,陳知漁能感受得出來。

更別提把自己和柳霜救出來換上衣服了。

那還能有誰?

阿木已經失蹤,應該不可能是他。

也就是說,另有其人。

一想到除了蘇陌外,還有其他人看光了自己的身子,陳知漁不禁有些懊惱。

陳知漁是個非常傳統的女孩,不像現在大多數所謂緊跟潮流的女孩一樣從來不穿褲子出門,巴不得別人把自己看光。

她出門的時候,從來都是正常的著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