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絕對不行,如果主辦方不同意換人,那我們選擇放棄吧!”

“對,這比賽,不打也罷,這些狗日的欺人太甚!”

眾人紛紛附和,但只有陳羽升眼神微微黯淡了一下。

其他人沒注意到,但觀察力一向細膩的蘇陌看到了。

“不必,我沒受多大的傷,撐住一局比賽還是可以的!”

“不行!”

“時姐,我們都走到這一步了......你難道忘記了當年我們兩個在天穹網咖的約定嗎?”

時韻秋陷入了沉默。

蘇陌繼續攻擊:“韻秋,你要是違反約定的話,會嫁不出去的,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良久之後,時韻秋眼圈一紅,無奈地嘆了口氣。

蘇陌走在最後,陳羽升在他前面。

蘇陌拍了拍他的肩膀,羽升回過頭,笑了笑。

這個不經常說話的射手選手,甚至比莫默還要內向。

但蘇陌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想要拿一次冠軍。

畢竟,這代表的可是聯盟巔峰。

拿了這個獎盃,以後的人生,那將會扶搖直上。

羽升的家境並不好,蘇陌是知道的。

上有個病重的老母,下有個唸書的妹妹。

雖然蘇陌很想幫忙,但也沒辦法。

他家那個混賬老爹,不把自己抓回去就不錯了,哪裡會願意突然掏出那麼一大筆錢來資助他的豬朋狗友。

“羽升,是哥對不起你。你好好打,不要有壓力,該吃經濟就吃,不用顧忌我。”

聽見這話,陳羽升忽然明白了什麼,鼻子一酸:“陌哥......”

蘇陌捏了捏他的肩膀,說道:“走吧。”

比賽重新開始。

蘇陌臉上的傷口倒不多,補了妝,也看不見。

蘇陌如他之前所說,選了輔助型中單。

憑藉著經驗與意識,比賽平穩渡過到了中期。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手上的傷還不是最致命的。

最要命的是那個粗大漢在他倒地之後,往胸口踢的那一腳。

這一腳,比遊戲裡瞎子的一腳還要強上幾分。

胸口的骨頭也不知道斷沒斷,從隱隱作痛,到痛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