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降了吧,二哥都當了朝廷的寧遠伯,還是南京守備了!”

“大哥……啊……”

張能奇的話沒有喊完,就見一支箭射了過來,正中他的肩膀,疼得他痛叫起來。

要說箭技的話,他們四個人中,張能奇的箭法是最強的。

張可望這一箭,並沒有一箭設死張能奇,便立刻又張弓搭箭,一箭射了過去。

張能奇被綁在柵欄上,躲都沒法躲,他知道自己肯定會死在張可望的箭下,絕望之下,他並沒有去埋怨朝廷官軍,畢竟各為其主,輸了被綁在這裡,那沒得說。

就是這個張可望,平日裡稱兄道弟的,如今卻心狠手辣地想要他的命,他那個恨啊!

於是,就聽他大聲喊道:“張可望,二哥,三哥知道了,必定會為我報仇的!”

話音剛落,一箭已經射到,這一次,沒有射偏,正好射中了張能奇的腦門,一箭奪命!

可憐張能奇,在原本的歷史上,他是死於土司的毒箭之下;而在這個位面上,他最終死於自家兄弟的箭下。

其他被綁著的人看到張可望射死了張能奇,頓時就知道,他們估計也沒法倖免,便一個個破口大罵起來了。

然而,張可望卻冷酷了臉,壓根不理那些人的叫罵,只是下令道:“突圍與否,就在此一舉,殺!”

劉良佐躲在營地裡,一直看著外面的動靜。

他原本以為,有這些肉盾在,流賊估計會投鼠忌器,指不定就沒法攻打而回去了。

結果沒想到,這領頭的流賊,竟然二話不說,就射死了一個他們自己的兄弟。

看到這一幕,他就明白,這一戰是無法避免,也沒法拖延的。

於是,他就不再猶豫,立刻下令,開炮的開跑,開槍的開槍。畢竟雙方的距離,其實也就一箭之地而已,已經在中型火炮的射程之內了。

“轟轟轟……”

“呯呯呯……”

槍炮聲,立刻便響了起來。

張可望的這支騎軍中,前排的那些人馬,紛紛中彈倒地。

但是,與此同時,他們在張可望的軍令之下,也向劉良佐的營寨發起了衝鋒。

不愧是張獻忠所部的精銳,一個個都是騎術精湛,戰馬的速度,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被他們提得很快。

雖然在槍炮之下,不少人馬都繼續中彈倒地,但是,更多的騎兵卻還是衝向營寨,越來越近。

劉良佐的營寨,自然不是隻有一圈柵欄而已的。

在柵欄的外圍,還有一圈壕溝,也有陷馬坑。只有在營門這邊,才沒有這些。

不過營門這邊,都是各種火炮防禦著,衝擊這裡的,那是一炮死一片的散彈。

就見張可望的手下騎兵,有衝近了射箭的,也有下馬步戰的,還有甩出套索,套到那些柵欄上,去拉柵欄的。

戰事,在極短的時間內,一下就激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