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到即使他用盡了全力,也仍然無法逾越一分一毫。

就像是存在一把枷鎖般,將前往天級高品的道路給堵住了。

這枷鎖敲不爛、毀不壞,只能讓來到這個臨界點的校尉飲恨當場。

霸添虎此刻的感覺很難用言語來形容。

如果非要用言語來表達的話,更像是他與範無救正處於一高一低兩個位置。

他處於較低的臺階,仰視著範無救。

範無救處於較高的臺階,俯視著他。

而他不論怎麼努力地往上爬,卻始終低範無救一頭。

實力一樣,氣勢也一樣。

難道自己就要什麼都沒做,就輕而易舉地死在這嗎?

那些死在獸潮中弟兄的仇不報了嗎?

大毛和二毛的仇不報了嗎?

要置在場弟兄的性命安慰於不顧嗎?

要置乾域內上億百姓的性命於不顧嗎?

這樣對得起自己,對得起自己的弟兄們,對得起乾域上億的百姓嗎?

霸添虎捫心自問。

如此沉重的問題直擊他的靈魂深處,給他孱弱的靈魂上劃下了一道口子。

過去的一幕幕,猶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浮現,不停地迴圈播放著。

一個又一個念頭湧上心頭,一個又一個回憶佔據了腦海。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述說,“你已經快要死了,就且安心去吧!”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忽然就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聲音,在他的耳邊不停地低語。

言語間所描述的全是關於,人活著是多麼地勞累,死去後極樂世界是多麼地美好之類的。

這聲聲呢喃,就彷彿惡魔的低語般,逐漸地霸添虎整個人便陷入了睡眼朦朧的狀態之中。

他很想狠狠地閉上眼睛,好好地睡上一覺,睡他個天昏地暗,日月黯淡無光。

隨著低語的聲音越變越低沉,霸添虎的眼皮也變得越來越沉重,他能感覺到只要自己稍微一個不注意,就能陷入無盡的昏迷之中,大睡特睡一場。

可心中卻似乎存在著一股意志,一直在於這低語聲做著抗爭,讓他不要沉眠。

霸添虎麻木著臉,雙眼已經闔到了一半,整個人正處於半夢半醒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