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屹接到陳曦電話的時候,睡得正沉。

“鍾大廚,你能聯絡上週綿嗎?她被經理叫出去應酬,到現在也不回我訊息!”

陳曦的聲音有些慌張,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一眼時間,凌晨三點二十。

“她去哪裡了?”他揉了揉眉心,起床在衣櫃裡找了件T恤出來,一邊聽陳曦說話,一邊麻利地換了衣服。

“去市中心那邊的酒吧了,我把地址發給你。”

得到了地址,鍾屹直接驅車過去,這個點了裡面還是人山人海,他找了一大圈都沒找見周綿,正準備給陳曦打電話,周綿的微信就發了過來。

只有一個定位。

鍾屹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

到的時候,周綿正孤零零地坐在酒店門口的花壇邊上,在人煙稀少的路邊格外的顯眼。

“周綿!”

他一路小跑過去,發現她襯衫釦子掉了兩顆,頭髮有些凌亂地披散著,他嘆了口氣,回車上拿了毯子,過來一言不發地幫她披上。

“冷嗎?”

鍾屹蹲在周綿面前,輕聲問。

周綿垂著頭,散落的頭髮遮住了她的臉。她一言不發著,鍾屹也沒有再問她,只是耐心地在旁邊等著她。

許久,她才抬起頭,眼睛紅紅的沒有一絲神采。

“能再陪我上去一趟嗎?”周綿啞著嗓子問。

“好。”

鍾屹點點頭,將她扶了起來,跟在她後面進了酒店,乘電梯到了七樓,最後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下。

“你在這裡等我。”

周綿刷了房卡,開了燈,順手抄起桌子上的大煙灰缸,直接朝床上的男人頭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