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濃。

趙家在麻方山的礦地入口處,仍然燈火通明。

今日在趙府宴席上被竺鋒針對的三名野修靈師。磨老人、弄蠱馮、還有那嬈歡夫人,此刻都在這趙家礦洞入口處聚集。

此時距離洞口最近處,還站著那趙家二公子趙特,以及在成心和紀梔離開後、到達礦洞深處的黑衣男子。

得到磨老人傳來的訊息以後,慌忙趕到此處的趙特,正一臉陰沉的看向自家礦洞洞口前、那大片猶如被人挖掘過的土地。

有好多趙家開採密焦石的礦工和守衛,才剛剛被人猶如拔蘿蔔一般的從土地裡面“拔”出,此刻都是七七八八的躺在地上,大聲哀嚎。

那磨老人此時向前一步,對著趙特一拱手,道:“二公子,恕老朽無能,沒能留住那何棣。”

“何棣!”趙特先是低喝一聲,隨即看向那磨老人,道:“辛苦你了,那何棣一身功法詭異,而且還在這山地之中,更是滑溜得跟個泥鰍一樣。如果不是你坐鎮在這,恐怕我趙家的礦洞就被他禍害的不成樣子了。”

趙特說完,直接揮手屏退了那些趙家守衛,等到在場只剩下趙家的核心人員以後,趙特這才看向黑衣男子,道:

“秦供奉,那礦洞之內可有異常。”

這被趙特稱為秦供奉的黑衣男子,搖了搖頭道:“還是來晚了一步,我到場的時候,他們已經離開了,而且也有明顯的探查痕跡。

不過在我看來,他們應該並沒有發現什麼。”

“確定嗎?”趙特語氣也是突然放低,隨即靠近這黑衣男子,繼續道:“我父親說了,這密焦石礦下面的東西,可不容有失。”

這秦供奉此時也是眯起雙眼,將聲音以靈力包裹,道:

“不管來人是誰,肯定與花谷脫不了干係。而且竺鋒已經回城,以竺鋒與紀梔的關係,我們不得考慮城主府與花谷聯手的可能性。

所以從現在開始,就由我親自坐鎮此地。另外你通知你父親,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必須要將計劃提前了。還有就是,那花谷駐麻方山的營地,不是還有我們的人嗎?你這就通知下去,將我們的人一個不留,全部撤回”

“計劃提前?還要將我們的人全部撤離?”

趙特隨即一挑眉頭道:

“秦供奉,計劃提前一事,我回去就和父親商議,但是我們好不容易趁著那何棣不在,帶人奪取了花谷的營地。如果這個時候撤離,那麼前些日子做的事情不就白費了嗎?”

這秦供奉雖然對於趙特的這個問題感到很無奈,但礙於後者的身份,還是開口解釋道:

“你不是不知道,我們之所以奪取那花谷營地,到底是為了什麼。花谷的人不是傻子,他們估計也已經猜測出我們動手的目的,所以我們的人繼續留在花谷的營地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密焦石礦價值雖然不菲,但是也不至於讓我們如此行事,甚至於冒著與花谷開戰的風險,對他們的花妃出手。

而且咱們的營地前兩天不也是被人給掃了嗎。我們還有一個小隊長,也是被人給打的靈脈斷裂。不過那天晚上的來人卻沒有下殺手,而且據其他人回憶,動手的人是一男一女。”

趙特此時眉頭緊皺,結合這幾天的所有事情來看,看來花谷確實沒自己想的那麼好糊弄。

想到此處,趙特也是不再猶豫,先是向這蕭供奉拱了拱手,隨後看向那一直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弄蠱馮和嬈歡夫人,道:

“請兩位隨我回府。”

言罷,趙特腳步一踏地面,身形瞬間升空,朝著羽鄰城的方向疾馳而去。而那弄蠱馮和嬈歡夫人也是相繼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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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