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宴客廳之外,竟來了兩男一女。

一位背部有些微駝的老叟,一名身著暴露、面容妖豔的婦人,和一名全身都籠罩在黑袍之下,只露出一個頭顱的矮個男子。

這三人一出現,就連紀梔也不由得眉頭微皺。

紀梔將目光看向那仍舊沉默不語的趙府家主,道:

“趙家主是什麼意思?”

這趙府家主卻沒立即回話,只是將目光投向身前的艾鯛魚,用手中玉筷夾了一片,也沒吃,只是高高舉起,放在眼前。

“如此美味,辜負豈不可惜。”

見到這趙府家主如此作態,紀梔心中已然明白,看來今天是沒辦法善了了。

而趙特此時也是拿出了一張通體閃爍著淡淡熒光的金紙,金紙之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跡。

趙特直接金紙拍在桌子上,道:

“花妃,你只要把這上面,以你花谷花妃的名義簽了這轉讓協議,承認自此以後,麻方山的密焦石開採權全部歸我趙家所有,而且花谷的人,以後不可以在麻方山方圓百里內逗留。

我就不再追究你們出手傷我一事,何況我趙家也不是空手套白狼,而是早就備好了靈石,買你們的開採權,這樣算來,你們花谷不虧。”

紀梔只是冷哼道:

“我如果要是不籤呢?!”

這趙特只是聳了聳肩,看向那才進來的兩男一女,心中似乎底氣十足。就連看向紀梔的目光,也是變得輕挑起來,在紀梔身上肆意打量。

花谷花妃的聲名,早就傳遍了整個羽鄰城,哪個男人不想擁美人入懷,夜夜溫香在側呢?可是也只能是想想而已,貴為花妃的紀梔,地位甚至比起這羽鄰城城主也是絲毫不差,而且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在這花谷的背後,還有著一尊祭剎宗。

看到這趙特的眼神,紀梔也是感到一陣厭惡。不過紀梔此時眉頭緊皺,因為這突然出現的兩男一女,可以算的上是羽鄰城附近名氣極大的狠角色,說是惡名昭彰也不為過。

那除了腦袋以外、全身都籠罩在黑袍之下的矮小男子,看起來毫不起眼,但此人似乎可以操縱大量不知名蟲蠱,以往對敵之時,他都是靠著那古怪蟲蠱,直接將對手啃食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至於那名身著暴露的妖豔婦人,則是修煉一種名為蜃術的末流小道。只要落在這婦人手中,據說只要境界沒有達到法地境的靈師,都會被迷惑心智,根本不能逃脫,都會被這妖豔婦人施展的蜃術耗盡靈力。甚至一些心智不堅定之人,不堪蜃術營造的幻境困擾,竟會自我了斷。

而三人之中,那衣著樸素的駝背老叟,卻是三人中最難纏的一個。

因為此人,是那靈印師!

……

雖然不知道這三人為何會跟趙家勾結在一起,但紀梔也不是那心智不定的小姑娘,隨即看向那趙府家主,沉聲喝道:

“看來趙家是想與我們花谷開戰了!”

趙府家主此刻終於站起身來,道:

“花妃,何必呢?不過是一個麻方山的開採權而已,交出來又能怎樣,而且我趙家已經備足了靈石。”

說到此處,這趙府家主直接將目光看向那站在宴客廳門口的三人,笑道:

“更何況,今天可不是我趙家要和你花谷過不去。”

紀梔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直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一名趙府供奉和客卿出面。

看來這趙家擺明了要用外來勢力對自己出手,就算時候花谷事後發難,這趙家也可以把自己摘的一乾二淨。

而且紀梔此時已經更加確信,麻方山的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密焦石礦雖然價值不菲,但是還遠遠不能讓趙家如此作態。

紀梔此時看了一眼門口那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