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紀約摸在二十歲上下的錦衣男子,正半躺在地面上,男子不止一身衣袍凌亂不堪,而且嘴角處仍有那殘留的血跡。

而此時在這錦衣男子身前不遠處的那一片空地之上。

有三人正在激烈戰鬥。

看樣子似乎是這錦衣男子同伴的一人。以一己之力,獨戰另外兩人,還仍有餘力,絲毫不落下風。

此人看起來與受傷的錦衣男子年齡相仿,長相普通,但是卻將頭髮剃了個乾淨,可這人雙眼之中,精光流露,手持一把長劍,劍柄處刻有獸頭,看其形狀,像是一顆猴首。

這光頭青年雙臂極長,估計垂直放下都能夠到達兩膝處。而且手中長劍就好像是這光頭青年的第三條手臂一般。無論對方兩人怎麼攻擊,都是無法攻進這光頭青年周身一米之內。

眼見戰況想要陷入了僵局狀態,這光頭青年手中長劍驟然一陣明亮,在對方兩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其中一名短髮男子持靈器的手臂,直接被這光頭青年一劍劃破,鮮血直流,而另外一名壯碩男子,也是被這光頭青年一腳狠狠踹在小腹處,身形向後倒飛而去,直到撞斷了數棵粗壯樹木以後,才堪堪停下。不過落地後,這壯碩男子嘴角處也是溢位血跡,顯然已經受了內傷。

“還打嗎?”

這光頭青年持劍手臂輕輕甩動,劍尖指地,一咧嘴,便露出兩排潔白牙齒。

不過此時光頭青年的笑容在這兩人看來,卻是陰森無比。

被光頭青年打傷的這兩人,也是知道自己不是這光頭青年的對手,踉蹌起身以後,便正欲離開。

可都還沒走,就聽見這光頭青年再次開口道:“怎麼?這就走了。”

“你還想怎麼樣?”那被劃傷手臂的短髮男子,終於忍不住出聲道。

可這光頭青年只是嘿嘿一笑,隨後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道:“人可以走,玉牌留下。”

“那株靈草落入你們手中還不夠嗎?還想要玉……。”

可這手臂受傷的短髮男子話還沒說完,就只見那站在原地的光頭青年腳掌輕抬,身形竟立刻在原地消失,見此情形,這短髮男子也是暗呼不好,可還沒等他做些什麼,那方才消失的光頭青年卻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只是劍光一閃。

這短髮男子突然就感覺到脖子猛然一涼,大量鮮血隨即便從喉結處噴湧而出。

這短髮男子雙手死死握住自己脖子處的傷口,可那鮮血還是從指縫中流出,不過短短几個呼吸間,這倒地的短髮男子頭一歪,不再掙扎。

眼見自己同伴已然失去了生命,那方才被這光頭青年一腳踹飛的壯碩男子頓時變得恐慌不已,他根本沒有想到,只是一言不合,這光頭青年竟然直接痛下殺手。

“這……這,是我的玉牌,請閣下收下,饒我一命!”

這壯碩男子連忙將代表自己身份的玉牌拿出,雙手捧著遞給這光頭青年,聲音顫抖。

這光頭青年見狀,只是手腕一抖,劍鋒之上沾染著一絲鮮血也是沿著劍身滑落。@*~~

光頭青年慢慢走向這坐在地面上的壯碩男子,從其手中將玉牌拿走以後,也是上下拋動了幾次,臉上帶著一絲玩味兒笑意看著這壯碩男子,道:“行,挺配合,你可以走了。”

這光頭青年話音才落,這壯碩男子就像是如獲大赦一般,也顧不上身體上的疼痛,顫顫悠悠的站起身來,對著這光頭青年千恩萬謝,隨後似乎是怕這光頭青年反悔一般,轉頭就跑。

可是還沒等這壯碩男子跑出幾步,就感到一股劇痛從心口處傳來,這壯碩男子低頭一看,一柄長劍已經從自己胸前橫穿過,而且這長劍之中所釋放的那力量,已經將自己心肺,盡數攪爛,此時就算是那精通治療之術的至尊境強者出手救自己,恐怕也是無力迴天。

這壯碩。

男子在倒下之前,最後映入眼簾的,是這光頭青年仍舊帶著笑意的面容。

“讓你走,你還真走啊。”

這光頭青年發出一聲嗤笑,隨即便將那***壯碩男子後心、將其整個心臟都全部貫穿的長劍拔出。

隨後又走到那被自己一劍給抹了喉嚨的短髮男子處,先是在這早已經失去生命的短髮男子懷裡一陣摸索,等到找到了這短髮男子的玉牌以後,隨即將這枚玉牌遙遙拋給自家同伴。

“喏,這枚給你。”

錦衣男子似乎也是對這光頭青年突然其來的痛下殺手感到有些意外,但畢竟是自家同伴,他也沒有多說什麼,臉上露出一抹猶豫之色後,又將手中玉牌遞給這光頭青年,道:“還是你拿著吧。”

可是這光頭青年只是擺了擺手,並沒有回話,臉上反而露出了一抹古怪笑意,隨後道:“看了這麼久,也該出來了吧。”

這錦衣男子還以為光頭青年是在跟自己說話,可是他卻看見光頭青年突然將目光看向不遠處的灌木叢的時候,也是立即明白,此處竟然還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