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菱微言語中的敲詐意味,這柳晟風的臉色立馬就黑了下來。

而一旁站著的成心也是撇了撇嘴,怪不得菱微一聽說是這柳家背後下的手,立馬就來了精神,要幫自己找回公道,不知道的還以為菱微是那當事人呢。

看著菱微這頗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勢,成心也是忍住笑意。難怪這妮子對自己的事情這麼上心,敢情兒是有利可圖。

對於菱微的這些堪稱無理的要求,柳晟風還沒說話,反倒是在其身旁、有一中年男子向前踏出一步,這中年男子先是禮節性的對著成心和菱微拱了拱手,隨後便開口道:“兩位上宗小友,我柳家出了兩顆地品丹藥,已經是財力極致了。你們何必再咄咄逼人,雖然我柳家無論是勢力還是地位都無法跟扶囹山相比,但也不是那誰都可以來踩上兩腳的軟柿子!”

這中年男子話音落後,在其身旁的一眾柳家族人也是出聲附和,看起來竟頗有些義憤填膺之意了。

菱微聽著心煩,隨即大吼一聲,視線看向那最先出聲的中年男子,左邊眉毛輕輕一挑,道:“你又是誰?”

面對著菱微的質問,中年男子先是整了整衣衫,身形似乎都是挺直了一些,道:“鄙人張光州,也是晟風的舅舅。”

可菱微卻只是發出了一聲極其嫌棄的冷哼:“還鄙人?閉嘴吧你!”

“你們柳家到底有沒有管事的?怎麼,非逼本姑娘動手是吧。”菱微說著,竟直接擼起了袖子。

“你們扶囹山不要欺人太甚!”這自稱為柳晟風舅舅的張光州,此刻也是眼神陰沉道。

菱微可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別管在哪裡,根本容不下他人在自己面前放肆。

雖然這柳家在這雲備城裡還算得上大族,但在菱微的眼中,還是不值一提。如果真的是這雲備城的兩大家族或者是那地霹幫僱人襲殺成心,恐怕才能讓菱微有所顧忌。

菱微此時直接向前踏出幾步,手掌一翻,一枚令牌便出現在了自己手中。令牌不過成人巴掌大小,通體呈現淡黃色,令牌材質看起來也是非金非玉。

菱微握著手中令牌,將令牌正面展示給這一眾柳家族人看,語氣也是微怒道:“我今天可是代表我扶囹山地閣長老,來你們柳家的!

你們竟然敢僱傭殺手對我扶囹山客卿出手,這就是對我扶囹山的挑釁!

而且我地閣的牛長老知道此事之後,原本是要親自來你們柳家問責的,但卻被本姑娘硬生生的攔住!你們可知道我為什麼要攔住我地閣牛長老嗎?你們不知道!

是因為我怕你們哪一句話說的不對,再惹怒了我們地閣長老,闖下大禍而不自知。

所以我特意要求前來,就是想給你們柳家一個機會,一個補救的機會。可是你們這群人,非但沒有感謝我,而且還對我出言不遜,怎麼?真要讓我將我地閣牛長老請來嗎!”

那張光州方才還是一臉憤怒的表情,此時聽見菱微一提到那地閣牛長老,也是立馬蔫了下來。

“你想要什麼?”柳晟風此刻也是沉聲問道。

可菱微只是發出一聲聽不出情緒的輕哼,隨即看了一眼一直沒有說話的成心。竟直接抬腿走向這花園裡的一處亭子內坐下,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自顧自的小口慢飲了起來。

菱微看見成心還在原地站著,也是輕咳了幾聲。成心隨即也是裝作漫不經心,慢慢走到這菱微所在的這涼亭之內。

看菱微這架勢,是明擺著訛上了這柳家,但偏偏這柳家因為顧及到菱微的身份,還不能做些什麼。

所以此時這柳晟風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地步。

可是隻要菱微和成心在柳府一天,這事情就還得解決,所以柳晟風只得出聲再次道:

“兩位,眼下我父親並不在府中,可否等我父親回來後,容我們商議一下,再做決定。”

對於柳晟風的這拖延話語,菱微先是將手中已經喝的見底的茶杯放在桌面上,隨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笑著道:“茶不錯。那就看在這茶的面子上,我就再給你一點考慮的時間。

如果我把這壺茶水喝完以後,你們再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那麼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說到此處,菱微也是眼神一凝:“一個小小的柳家而已,竟然對我扶囹山出手,就憑你們,承受的起我扶囹山的怒火嗎?!”

……

“幾年不見,菱微姑娘的脾氣還是如此急躁啊。”

可菱微話音才落,一個男聲,卻突然響起。

那以柳晟風為首的一眾柳家族人隨即扭頭看去,臉上竟都是流露出了一抹如釋重負的驚喜之色。

此時, 一名身穿灰色長袍、長相儒雅的壯年男子,緩緩踏入這柳家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