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更在前方帶路,成心便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著,但兩人之間始終相隔著半丈左右的距離。

大約過了半炷香的時間。

兩人走過了數條過廊之後,成心眼前竟出現一座以人力開鑿的人工湖。

湖邊有一涼亭。

在涼亭之內,一位紫袍老者和關天照相對而坐。紫袍老者臉上有著和煦笑意,但是關天照此刻的臉色卻不是太過好看。

千更與成心兩人來到這涼亭附近站定。

而此時涼亭內的兩人,也注意到了千更和成心的到來。

那坐在涼亭內的紫袍老者,也就是那天符門的語長老,此刻突然扭頭看向成心,而關天照也是循著對面語長老的目光望去,臉上露出一抹無奈之色。

自己面前的這位語長老,可謂真的是油鹽不進。無論自己怎麼說,都不對齊飛吼的事情有著絲毫鬆口。而且這語長老還告訴關天照,扶甲王朝的莫天湧親王,昨天登門拜訪的時候,竟然有意無意的也提到了關於齊飛吼的事情。

關天照一想到這語長老連莫天湧的面子都沒給,更別說他一個雲安學院的院長了,更何況還是個副的。

而且這語長老已經明確表示,要把齊飛吼帶回宗門,壓在天符塔下。但是看在雲安學院的面子上,可以不打斷後者靈脈,但是要壓在天符塔下一年,再由雲安學院前來領人。

如果換做是其他人這樣說話,關天照的火爆脾氣恐怕早就上來了,可是對方可是天符門的長老,身居高位。別說是自己在這,恐怕就是雲啟、甚至是學院裡那幾個老古董在此地,恐怕都要向這語長老執晚輩禮。

罵也不敢罵,打也打不過,更何況根本不敢打,所以關天照自從見到這語長老以後,心裡別提有多憋屈了。

可是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齊飛吼就這樣被對方帶走,只得再次開口道:

“語長老,小輩們的事情,何須勞煩您費心費神,就由我將那不爭氣的傢伙帶回學院,嚴加管教,如何?”

語長老只是面露笑意,淡淡道:

“關院長不必再提,此子夜闖我宗女弟子房間。像這種事情,我只懲罰他一人即可,就不追究貴學院的“有教無類”了。”

關天照一臉無奈,再次道:

“語長老,我學院的這小子,雖然平常性格衝動了些,但是人品卻是極好的,我關天照可以替他擔保,至於夜闖貴宗弟子房間的事情,這其中是不是有所隱情。”

語長老只是搖了搖頭,出聲道:

“我門下弟子已經證實,是貴學院學生醉酒後闖入其房間,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

關天照此時不禁沉聲道:

“可否讓我見一眼貴宗的這位女弟子?”

這次語長老並未一口回絕,只是思考片刻後,便點了點頭,隨後朝著那站在不遠處的千更一抬手,示意後者過來,道:

“千更,去將你橙師妹叫來吧。”

“好的。”

千更對著語長老和關天照分別一拱手,便快步離去。

而語長老此刻再次將目光投向仍舊站在原地的成心,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道:

“小友好久不見啊,還認得我嗎?”

成心直接快步向前,先是對著這語長老恭敬一禮。隨後便將自己覆了一張狐皮面具、在街上售賣靈符籙的事情,大致給臉色有些疑惑的關天照講了一遍。

言罷,成心再次朝著語長老恭敬一禮,道:

“那時候晚輩不識前輩身份,還請前輩恕罪。”

語長老只是揮了揮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