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吶,各位!~在看著嗎?在看著我和谷老師嗎?~有關福利的事呢,各位讀……”

“在和誰說話?”谷方轉過身,不解地看向刑部姬。

她正對著空氣發言。

“誒,這還用問嗎?~我當然是在和各位讀……讀,誒……那個,我剛才是在和誰說話來著,老師?”刑部姬茫然眨眼,撓著臉頰向谷方看去。

“不知道。”谷方左右看了看。

“是嗎……那說不定是我又出幻覺了吧?像是公主有了五十充一樣那什麼的,畢竟昨晚又玩遊戲通宵了嘛……”刑部姬說著,又犯困地打了哈欠。

“啊,話說,老師玩遊戲嗎?”

“不玩。”

“誒,都不帶猶豫一下的?!老師,你可要知道,遊戲可是人生一大樂趣啊!不玩遊戲的青春是不完整的喲!!!~”

“……哦。”

青春這東西,已離開他許久了,在他還是滿頭黑髮的時候。

谷方看著肩旁披拂的白髮,隨意地撩向背後。

“啊……好美……”

“……”谷方聞聲抬頭,只見刑部姬臉紅著怔怔地看著他,“怎麼了?”

“啊不,不是!是那啥啦,啊,就是,那個,老師!……你,頭上沒有呆毛誒?!明明是Saber臉的說……”刑部姬在擺過手後,又認真地湊近谷方,鏡片因反光而為她渡上一抹奇怪的感覺。

“嗯?”

“而且還是男性誒,身高也不是普遍的一米五幾,看起來是不可思議的高呢!”刑部姬大睜雙眼,語氣極為誇張。

“嗯……?”刑部姬的話,谷方可以聽懂,但意思卻著實令谷方有些不解。

就感覺而言,似乎是有人與谷方同臉不同高。

但這理應不大可能,谷方見過與自己相像,卻仍不至到達“同臉”的程度。

人皆特殊,人生也自是不同的,正因不知前路所行,一生所遇,才會由生命銘記,留下屬於自己的光輝。

“總之呢,老師!~你以後在旅館行動的時候,要記得小心一位藍衣服的暗匿者哦!!”刑部姬神情認真,鄭重其事道。

“嗯。”

“還有話說,老師,我來的時候就想吐槽了哦,這裡啊……”刑部姬攤開雙手,環視四周,“未免也太冷清了吧?!”

視野中,只比原先的屋室多些生活必備物,陳設過於簡單。

“……”谷方沉默搖頭。

他不求奢華煙火,且只在此暫住,也不想留下過多痕跡。

“不是,老師,你不感覺寂寞嗎?空蕩蕩的房間,也沒有什麼消遣誒!~”

“這樣就好。”谷方輕掀杯蓋,感受著清茶熱氣擁上臉耳,晃動漣漪連疊。

只需靜心自然,煩燥自會隱遁,享受安寧便是樂趣。

畢竟,他早已習慣一人獨居。

“誒,不是吧?老師還真像是個孤寡老人一樣啊……”

“……”谷方抬起眼簾,伸手右指,“你該練習了。”

“現在?”

“嗯。”

“啊,啊啊,老師……練習的,還是之前的那種嗎?”刑部姬眯著眼吞嚥口水,斷斷續續問道。

“不是。”谷方淡然開囗,“這次很簡單。”

“那個……簡單的標準是老師,還是公主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