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誰管他們死活,她只是怪他們開戰開得不是時候,害她平白惹來一身腥,她才不管那幫人的死活。

“你若擔心,我陪你回金陵看看便是。”獨孤朔一臉的深思。

他曾求遍天下名醫,唯獨沒去過慕容山莊,因為凌飛揚仙逝之時幼女不過五歲,他可不認為一個五歲的女娃能繼承其父那曠古朔今的醫術。但既然上天讓他遇見了邪醫之女,或許是冥冥中的安排。說不定真能找到轉機,擺脫那女人的詛咒。

前提是,凌飛揚真的採到過“血菩提”。

若是“血菩提”在慕容山莊,他無論如何也要得到,不惜任何代價。“你陪我?”她心裡開心得不得了,他肯陪她,說明她對他來說已經不只是同路人了吧,完全忘了剛剛在煩惱什麼,此刻她的注意力又全回到獨孤朔身上,比起慕容家那個爛癱子,還是他的病比較重要。

“嗯。”看著她開心的表情,他不由放柔了聲音。這丫頭一張臉真是騙死人不償命,雖然從剛剛名刀門那件事他就看出,她遠沒有面相那般羸弱,可一見她那蒼白的臉色就不由對她多縱容了幾分,只因那病態的模樣像極了小五。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她甜甜地笑道,小手不避嫌地扯上他的衣袖,離遠看就像纏著兄長要糖的孩子。

她無意識的依賴,竟讓他心跳莫名加速,弟妹纏著他時,他可從沒有過這種奇怪的感覺。

獨孤朔不自然地抽回手臂,岔開話題:“你離開慕容府,你的家人都不知道嗎?”

剛開始看到她一個女孩獨自駕車在山裡閒逛時這個疑問就一直藏在心裡,什麼樣的父母放心讓這樣羸弱的女兒獨來獨往?原來她竟是離家出走。

“沒有,不過我有留書信。”她懊惱個半死,早知道就不要等不及,子時一過就溜了出來,跟他們說完再走就好了。

“你為什麼離家出走?”他好奇什麼樣的事讓她如此大膽妄為。

“也不算離家出走,唉,這不重要啦,重要的是慕容博想將我許給宋祺,而偏偏在我離開的時候段崢塵又找上門來指名找我,然後他們找不到我,自然認為段崢塵聲東擊西,派人將我擄走了,而段崢塵不明所以,一定認為他們不肯交人所以使用這種拖延戰術,然後兩家因為我大打出手,這就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錯。”

簡單來說一句:她冤啊!

“那為何沒有人發現你的書信呢?”原來是逃婚,他心中暗忖。

“唉,說到這個我就想哭,我本來想我一走,他們找不到我,自然會開啟敬月閣看看,然後他們當然就會發現我種的花啊,草啊都不在了,然後就會進去尋我然後順其自然會發現我的書信,可是……”她暗暗咬牙,“那個姓段的來得還真是時候啊。”他這麼一鬧,慕容山莊的人都會認為她的失蹤是段崢塵搞的鬼,害得她還得回去收拾這個爛癱子。

“平常沒人打掃你的住處嗎?”慕容山莊怎麼也是金陵首富,不會缺少僕人吧。

“沒有。”誰敢啊?又不是不要命了。

但這句話聽在獨孤朔耳裡就成了她是個失寵的小姐,在慕容山莊裡連僕人都不將她放在眼裡,心裡驟然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怒氣與憐惜,慕容博竟如此錯待她。

“我不會再讓人欺負你。”

怒氣來得又快又猛,連他都不明白一向冷靜沉著的自己竟會如此失控。

也許他就是把她當成一個小妹妹吧,也許是因為她與小五神似的蒼白臉頰。

凌月盈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這又說的是哪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