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娟心裡頭難受,但又不能說出來,因為她和痞子已經分手。所以只好低著頭往前走。

痞子在後頭跟著,也不說話,兩個人,一條狗,到了校門口。各自看了一眼,便各自進了自己的教室。

到了下午,刀哥帶著他的表妹何秋玲在校門外等著痞子。看見痞子放了學,出了校門,便迎了上去。

“痞子,你怎麼才放學?”,何秋玲笑著問,眼神裡盡是關切和溫柔。

痞子也很高興,“你們怎麼來了?”,痞子說時看著何秋玲,然後看了一眼刀哥。

刀哥拍了拍痞子的肩頭,“兄弟,我特地陪我表妹來看一看你。”

痞子呵呵笑著,眼睛看著何秋玲,“你不用上學嗎?”

“請假呀,上學哪有你重要。”,何秋玲說時就伸手去搭痞子的肩頭。痞子沒有躲,便讓她搭著。

“走,別站在校門口吧,到那邊去。”,痞子說時用手指著不遠處的那棵歪脖子樹,腳步開始往那邊移動。

何秋玲搭著痞子的手沒有放下來,並排著往前走,眼睛一直含情默默地看著痞子,“你怎麼回事,怕讓別人看見嗎?”

“哎,我怕什麼?”,痞子看著何秋玲。

“不怕的話,那為什麼要走開,在校門口不能說話嗎?”,何秋玲好奇地看著痞子。

痞子沒有說話,時不時地回頭看向學校大門口,生怕周娟突然出了來。所以快到那棵樹底下的時候,他突然改變了主意,“哎,要不然送你回去吧!”,痞子說時看著何秋玲,見何秋玲沒有回應便看著刀哥。

“成,送我表妹的路上一邊走一邊聊天也行。”,刀哥說時已經調轉了頭。

何秋玲看見表哥調了頭,也只好聽話,挨著痞子的肩頭一起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三個人有說有笑。刀哥開著一些不著天際的玩笑,說將來痞子要是娶了他表妹何秋玲,那他就是大舅哥了。

何秋玲裝著生氣,追著刀哥打,“誰說我要嫁人了?誰說?”

刀哥一邊跑一邊求饒,“哎哎哎,好了好了,不嫁不嫁,不嫁總行了吧。”,說時還不忘時不時地看一看痞子,眼神當中像是在等著他的回答。

何秋玲本來只是假裝要打他,但聽他說了這話之後,便真的要打他了。沒有辦法,刀哥只好調頭跑向痞子,“痞子,你怎麼回事,還不來幫忙。”

痞子一臉的冷酷,淡淡地說:“你們打架,幹我什麼事?我為何要幫忙?”

“哎,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她是你女朋友,她追著我打,你不扯架就算了,還說風涼話。”,刀哥話音沒落便到了痞子面前,停了下來,一把抱住他的肩頭,大口喘氣。

痞子實在是受不了他大口喘的氣,便用手去擋著刀哥的嘴吹過來的氣,另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我去,你他媽的口氣太重了,幾天沒刷牙了?”

刀哥聽見痞子這麼說,立馬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然後用力地哈了一口氣,再把剛才那手拿到鼻子前聞了聞,眼睛盯著痞子,“哎,這哪有味道,哪有?”

痞子一本正經,“怎麼沒味道?來,要你妹來聞聞。”,痞子說時用一隻手叉住刀哥的嘴,把它轉向已經到了近前的何秋玲。

何秋玲一邊用手在眼前用力地扇著,一邊做出極度嫌棄的表情來,好像她的表哥真有口氣一樣。其實她根本就沒有聞。“哎,痞子,幹嘛要我來聞?”

“你是他妹妹呀,你不聞那誰來聞?”,痞子說時狡猾地看著刀哥,“刀哥,你說是不是?”

刀哥因為那張嘴還被痞子用手叉著,所以說不出來話,便由喉嚨裡發出來一聲聲豬叫聲來。痞子沒有反應過來,還以為刀哥怎麼突然中了風,嚇得跳了起來,一下子彈出去幾米遠。“我操,你他媽的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刀哥一邊說一邊用手兩邊摸了摸給痞子夾得生痛的臉頰。

痞子這才愰然醒悟,在心裡頭罵自己:我了個去,原來是夾住了他的嘴,還以為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