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是人為所能控制的。請佛牌還好,那些請鬼牌的,有些主顧啊,再三叮囑他們什麼事情不能做,可他們偏偏不當一回事,我不就得幫著擦屁股?當然,只要他們肯給錢,我還是願意接這種活的。”

“鶴老頭,明人不說暗話,你在這一行這麼久,擦屁股的事情肯定沒有少處理,這次怎麼想起來找我?”

“實不相瞞!”鶴老頭起身去把門給關上,這才坐回小板凳上繼續說:“以往我都是從傣國等地請的解降師過來處理,實在是麻煩。那些解降師很難請過來不說,要價還特別高,動不動就要上十萬。”

“哦,原來是覺著我便宜!”楚凡這話說的一本正經,聽上去又像是在開玩笑,半真半假。

“楚凡,你這就想岔了,錢,該給的,我一分都不會少,主要是圖個自在!”

楚凡身子往前面傾傾:“鶴老頭,認真問你一個事情。你不給小葉請鬼牌,我可以理解。小葉後來被水哥和鬼哥聯手下降頭,這個事情想必你已經有所瞭解。假如,小葉被下降頭之後找到你,你會不會同意幫忙去傣國請解降師來幫她解降?”

鶴老頭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肯定會問我這個問題,我可以明確回答你,不會!我的規矩就是,牽涉太多利害人的佛牌我不請,不是我請的佛牌弄出的問題,再多的冤屈,我也不會插手!除非,是我真正的朋友。”

楚凡盯著鶴老頭足足看了幾十秒,這才坐直身子:“好一個潔身自好。說說看,你這次要擦的屁股是什麼事情?”

……

上個月,有一位小公司的老闆找到鶴老頭,想請他幫忙請一塊鬼牌。

老闆姓符,五十來歲,無意之中得知,多年前他初中畢業考中專的時候,本來是有考上公費生的。那個時代的公費中專生,不但花不了幾個學費,還有獎學金、伙食別貼等,四年中專,根本不需要花什麼錢。

以符老闆小時候的家境,也就只讀得起這種學校。

問題是,有一個叫柱子的人頂替了他的身份去學校就讀,畢業之後在金沙城混的風生水起。

頂冒身份的事情曝光之後,柱子雖然被處理,辭退之後有了曾經的關係網,同樣混的很開。

關鍵的問題是,符老闆並沒有從中得到任何的補償。

符老闆找到鶴老頭這裡,想請一塊可以報復柱子的鬼牌,或者是請降頭師來給柱子下降頭。

鶴老頭說到這裡,看著楚凡停頓一會。

楚凡笑道:“呵呵,以你的規矩,你不可能幫符老闆請鬼牌或是請降頭師。”

“是的,我當時並沒有答應他。沒想到沒過多久,他又找到我。說事情過去這麼久,他也想開了,找我是想請一塊招財保平安的鬼牌。”

請這種鬼牌的生意,鶴老頭當然會接,聯絡傣國那邊的僧人幫符老闆請了一塊鬼牌。

可是鶴老頭沒有想到,一塊很正當的鬼牌,卻讓他陷入一場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