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拿起手機,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喂!”

楚凡故意壓低一些聲音,深沉些,聽上去給人的印象能成熟些。

對方的聲音聽上去是個年輕女子,有些猶豫:“喂,請問,請問是許師嗎?”

“我叫楚凡,許師是我師父,他出一趟遠門,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說!”

“許師不在啊?那算了,我……”

“如果你是有什麼事情需要請我師父解決,我也可以,我昨天晚上剛處理完兩件靈異事件才回來。”

對方猶豫了一會,終是做出決定:“你加我微信吧,把地址告訴我,見面談!”

楚凡透過手機號碼加了對方微信,地址發過去沒有多久,一輛低調的雷克薩斯LS停在路邊,戴著口罩和墨鏡的女子走進“玄清小觀”。

非富即貴,特別注重身份和名聲,這是女子給楚凡的第一印象。

看到躺椅上年輕的楚凡,女子站在門口好像有些遲疑不決。

“請進,放心,我們這行很講究,事情成不成,都不會從我們嘴裡說出去半個字。”

楚凡起身招呼女子進店,隨手把門掩上,女子應該是下定了決心,取掉墨鏡和口罩。

容貌挺不錯,年紀不大,保養的也是好。

淡妝之下,臉色正常,但是身上隱隱約約有陰氣浮現。

“是家裡人出了什麼狀況吧?”楚凡示意女子坐沙發上,隨口問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的?”

“每個人身上都會有氣運,你和身帶陰氣的人在一起呆久了,自然也會沾染上。”楚凡指了指自己的雙眼:“我能看到。”

女子這才徹底放鬆警惕,對楚凡有了初步的信任,和楚凡說了來這裡找許師的原因。

顏小花,自由畫家,她老公特意給她開了一家美術培訓館,讓顏小花在培訓館裡當美術老師。

老公叫丁儀,是海星醫院的副院長,一個多月前得了一種怪病,一到晚上瘋瘋癲癲亂吵亂鬧,天一亮,倒頭就睡,怎麼都叫不醒。

在醫院住了一個月,也查不出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託關係花大代價從省城和外地找來好幾個專家,也搞不明白到底是什麼病,最後花了上百萬從國外找的專家,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看著丁儀一天天消瘦、衰老,顏小花只好聽從那些專家的建議帶丁儀回家,儘量讓他過幾天稍稍好點的日子。

有朋友給顏小花介紹了許師,顏小花懷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想法試著給許師撥打了電話。

“丁院長生病之前有沒有去過什麼地方,或是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事情沒有?”楚凡待顏小花說完,想了一會開口問道。

這種慢慢把人折騰死的做法,丁儀遇到的髒東西肯定不簡單,也有可能,是丁儀做了什麼不應該做的事情。

顏小花想了想,說道:“去過鄉下老家,他的父母都不在了,老家修路,他回去給父母遷墳。”

“去了多久?”

“一天一夜,第二天才回來,回來的那天晚上就開始發病!”

“先去你家裡,事情有些棘手,必須當面看過你老公的情況之後,才能下定論。”

楚凡拿起沙發上的手機和鑰匙準備出去,發現顏小花坐那裡沒有動,停下來有些不解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