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天,

半夜十一點,仍然很熱。

楚凡坐在天台護欄上,雙腳懸空,還好是晚上,若是白天,大樓底下看熱鬧的肯定已經人山人海。

身後傳來天台門被反鎖的聲音。

“也想跳樓?”

楚凡頭都不回,莫名其妙的問這麼一句。

剛反鎖好門的許倉聽到楚凡的話,也是一愣,半天才轉身走向天台邊緣。

“小夥子,年紀輕輕的,也要跳樓?”許倉看著護欄上坐著的楚凡,一身休閒服配運動鞋,年紀不會大過25歲。

“老哥,跳樓前,和我說說你的故事唄!”楚凡說道。

許倉探頭看一眼大樓底下半夜三更仍然璀璨的城市燈光,還是決定先和楚凡嘮嘮。

“如果不是實在堅持不下去,老哥我也不會尋死。”

“生意失敗,好不容易籌到東山再起的資金,老婆卻在這個時候得了腦瘤。”

“為給她治病,花掉了所有資金,家裡能變賣的都已經變賣。”

許倉說到這裡,聲音有些哽嗯,掏出還剩下兩根皺巴巴香菸的煙盒,抽出一根遞給楚凡。

“老哥,我不抽,你隨意。”

趁著許倉在身上到處尋找打火機的時候,楚凡眼神掃過許倉全身上下,清叱一聲。

“呔!”

“許倉,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欠一屁股債給你老婆治病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兒子不是你親生的?”

“你……”許倉猛的驚醒,發現手裡的香菸竟然是冥紙做的。

臉孔瞬間變成一張千倉百孔的“麵餅”,全身上下都是血,朝著楚凡猛的衝過來。

楚凡隨指一彈,許倉如同一顆石子般被彈飛。

“為什麼?再過三天,我就可以凝聚陽間的怨氣成為黑衣厲鬼,為什麼?”

許倉尖嘯著再次衝向楚凡。

“你就不想知道你母親現在過的如何?”

衝到半途的許倉猛的停下,臉孔在完好和麵餅之間快速變幻。

“你老婆的病,最終還是治好了,如今把你母親接來城裡,一家三口租了一套廉租房,正在努力賺錢還債。”

“騙人,那個賤人有那麼好心?”許倉仍然有些激動。

“許倉,兒子是不是親生的,真的有那麼重要?你老婆和你是閃婚,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兒子是她前男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