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自行腳步一頓,看著薛慕春渾身緊繃炸毛的樣子,眉毛皺了起來。

顯然,她留下了心裡陰影。

徐自行重新坐在床角,隨手拿起遙控器,換了一個播放腦殘喜劇頻道,然後道:“薛慕春,你知不知道,在這間房,十五分鐘裡,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足夠完成一件事?”

薛慕春剛放鬆下來,聽男人這麼一句,上前推了他一把,差點把徐自行推一個跟頭。

男人打了個踉蹌,幸好腿夠長撐住了推力,他回頭看向薛慕春:“你幹嘛呢?!”說著,提起左手捂住右肩。

薛慕春看他的動作,輕輕皺了下眉:“肩膀也受傷了?”

她記得徐自行跟人搏鬥的時候,被人撞到了牆上。

徐自行身驕肉貴,薛慕春擔心他骨折或者骨裂了,說道:“我看看。”

按照狗血電視劇流程,徐自行應該展現男人的一面,說一句“沒事”就默默忍耐,但他沒有。

他鬆開了左手,任由薛慕春擺弄,但問題在於他的那條胳膊抬不起來,薛慕春只能將他的衣角從下往上掀起來。

先看到的就是藏在衣服陰影底下的一道疤,縫針並不整齊。薛慕春記得,這還是她喝酒之後,給他縫上的。

她抿了下唇角,盯著那條疤,說道:“怎麼不抹點去疤痕膏,傷口在六個月以內的比較容易消除。”

徐自行本就一直忍住身體的騷動,她的呼吸拂在他面板上時,如有若無似羽毛,她一說話,暖呼呼的熱氣都噴在他的後腰,讓那羽毛著火了。

男人粗聲粗氣道:“讓你看右肩,你看那幹嘛。”

薛慕春瞪了一眼,再往上看,因著衣服到了極限掀不起了,看不清他的肩膀,就只好鬆了手,說道:“看不清,一會兒到了醫院,讓醫生把你衣服裁剪開看了才知道。”

徐自行看她面色冷冷清清,一點兒欲的意思都沒有,心裡不由得嗤了一聲。好歹床上滾了那麼長多次,就沒點兒想法?

徐自行心裡罵罵咧咧時,薛慕春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網約車司機到了樓下。

薛慕春說了句話,掛了手機,道:“走吧。”

兩人一起坐電梯,薛慕春不忘交代:“一會兒到了車上,不能哼哼唧唧讓人知道你受傷了。人家看你一身名牌,搞不好先綁了你。”

“呵……”男人無語的扯了個冷笑,“放心,真要那樣了,豁出命都保住你。”

到了一樓,薛慕春去辦理退房手續,那前臺看她的眼神古怪,薛慕春也就瞪了回去,坦坦蕩蕩的,然後坐上了車。

她道:“等回到市區之後,我就找人來把這家賓館剷平了。”

這話說的,司機從後視鏡看了她好幾眼。

好狠一女的。

但他不知道,女人是把話說給他聽的,有意無意的讓他知道,她不好惹,惹了她,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