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薛慕春能夠接受這個幫助的話,他甚至可以不要她的場地租賃費,就當是入股她的私人診所。以薛慕春目前在心外科的影響力,這也是一筆很好的投資。

薛慕春聽完,彎唇笑了笑。

成為他的人……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

她道:“你也是這麼扶持盧家姐妹,成為江城名流的嗎?”喂資源,投資,幫她們拓展人脈,躋身江城的上流圈。

徐自行微微蹙眉,回道:“你在意這個?”

薛慕春搖了搖頭:“格局小了。”

沒人跟錢過不去,況且她還在創業初期,只是,她不願意成為誰的人,被人牽著鼻子走,束手束腳。

她喜歡單純的合作模式,如果實在不行,她也不是非仁安不可。不過到了那時候,仁安的自身形象修復需要時間,而她與別的醫院磨合也需要時間,是雙輸的局面。

餐桌上的魚漸漸吃完,露出根根魚骨。薛慕春喝完最後一口涼茶,說道:“徐自行,這頓飯吃完了,就該告別了。”

她拿起袋子,走了出去。

徐自行對著空了的座位,沉了口氣,那女人倔強的跟冰一樣,又冷又硬,襯得以前乖巧聽話的薛慕春更像個假人。

“先生,買單嗎?”服務員拿著賬單過來,徐自行掏出手機結賬時,看了眼那臺飲料售賣機,指了指:“再拿兩瓶涼茶。”

那女人讓人,上火。

……

但接下來的幾天,徐自行找不到那個讓他上火的女人了。

“薛慕春去了海城,跟邵靖川一起去的。”孟紹給他送來了訊息,又說道,“據說是老師結婚,做伴娘去的。”

徐自行擰了擰眉,難怪那天她在玻璃製品店挑挑揀揀。

他難免想到伴娘之類的,那麼邵靖川去了,難道是她叫他做伴郎去了?

男人無語的輕嗤了一聲:“她一個離婚了的去做伴娘?”

是送祝福還是跟她老師有仇呢?

孟紹看徐自行那黑臉澆醋的表情,道:“她前夫是誰呢?”

徐自行掃了他一眼,抿著薄唇,陰鬱的喝了口涼茶。

孟紹笑了笑:“情況沒你想得那麼壞。那邵靖川的老師,跟薛慕春的老師是一對,他們兩人,算起來是師兄妹的關係。”

徐自行這才記起來,以前似乎是聽薛慕春說了那麼一次,但臉色並沒有好看多少。

又是老師又是長輩,撮合撮合,回城就是又一對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