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時候,她拿回了醫師執照又有什麼意義?

將不會再有人來找她看病,動手術,她所學所精進的醫術,就成了一紙荒唐。

“……盧佳怡,我會讓她受到懲罰,她會以行賄罪名被定罪。這件事點到為止,對你,對所有人都得到了一個平衡,都能接受。”

薛慕春聽徐自行說完最後一句話,哂笑了聲,點點頭,再點了點頭。

無奈,搞笑,卻只能如此。

是,聽起來確實只能如此了。

這就是一個底子不乾淨的人,所能爭取到的最好的結果。她無力反抗,也不能再爭取下去了。

點到為止……

她望著徐自行,朝他笑了笑,幸好他沒有再說一句“我也是為了你好”,不然她真怕把剛才喝下去的咖啡吐出來。

——徐自行,我以前只覺得,你的心偏得厲害,偏得我都想給你做一場手術,看看你的心臟到底長什麼位置,要不要給你糾正過來。

——現在我再一看,你是真“端水大師”。

她也不再說什麼,起身離開了。

……

這天過後,盧佳怡就被警方以行賄罪,指使她人調換證物罪名被起訴,但因為上法庭還要排期,被羈押進入看守所,等待最後法律的宣判。

薛慕春因為已經知道結果,也就把這事情提前告訴給了白緋月。

因為這件事也牽扯到了白溪山,他的院長位置恐怕是坐不牢了。

白緋月倒沒有那麼悲觀,反而還有點兒高興。她道:“如果能讓他從那燙屁股的位子挪一挪,給他降降溫,未嘗不是壞事。”

阮潔願意跟一個可以做她爸爸的男人睡一張床,為的還不是前途跟金錢,白溪山就要下臺,以阮潔的勢利,還不趕緊找下一個,破壞別人的家庭去了。

“誒,這事兒終於要過去了,你這嗓子……”白緋月往薛慕春的喉嚨瞧,當初心理醫生說的是她心理疾病。

邵靖川端著餐盤過來,見白緋月摸著薛慕春的喉管,上下撫摸,眼睛盯著細細的看。

薛慕春的脖子細長,面板白皙,她微微往後仰脖,那一截天鵝頸就更顯長了。

邵靖川拿起筷子,對著白緋月的手指一筷子敲下去,白緋月吃痛,驚呼了一聲捂著手背瞪過去:“你幹嘛打我!”

邵靖川在薛慕春的旁邊坐下,淡聲道:“你能不能別這麼猥瑣。”

白緋月看了眼薛慕春,繼續瞪邵靖川:“你才心懷不軌。再說了,我摸摸怎麼了?慕春又不是你家的。”

徐墨在白緋月旁邊坐下,往她盤子裡放了一根雞爪,道:“不是他的家還能是誰家的,他都覬覦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