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有個事情我想說說。”傅林濤搓了搓手,說道,“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去大城市闖蕩,能不能把吳鎮宇也帶上?我的天賦比較有限,想要把靈能修上去挺難的,能成就個銅印就已經不錯了,我們總得有個幫手。那個吳鎮宇,你不是說,有潛力成為銀印嗎?”

“吳鎮宇……”周逸心中若有所思,眉頭皺了起來。

傅林濤連忙道:“我看這人還挺可憐的,又有點天賦,拿來當個打手,倒也還行。”

他心中有點期待。

倒也不是因為同情,世界上的可憐人多了去了,哪裡救得過來?

而是……他們倆人有著共同的遭遇,都在西所裡蹲了一陣子;都被周逸給救了;現在都願意改邪歸正。

但結局卻迥然不同。

他傅林濤有個有錢的爹,再怎麼樣,都不用擔心後路的問題,不可能餓死,就算蹲了大牢也不會遭人白眼。

尊嚴什麼的,倒也沒這麼在乎。有錢是萬能的,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而吳鎮宇卻有個傻子爹,一無所有,一切都得自己闖蕩。他回到自己的故鄉,會遭人白眼,而且以往的工廠也不可能要他上班了。

這便是差距,天生的差距。

傅林濤以前的圈子裡,有很多這樣的不良少年。不幸的家庭各有個各的不幸,但往往有兩個共同點,第一是窮,第二,沒有任何希望。

有很多人,本心是好的,但環境讓他們扭曲了。墮落了,那便一去不復還。

浪子回頭金不換,這種人比金子還少。

傅林濤既然不混以往的那個圈子了,便有些看不得有人再跳進去了,特別是,這吳鎮宇已經回頭了。

他自己有著“浪子回頭”的感悟,相信吳鎮宇本人也是有的,如果修起靈能,進度應該會不錯。

“你倒是好心,吳鎮宇這個人,確實馬馬虎虎還行吧。這一個月他很努力改造啊,可以給他一個機會,看他願不願意吧。”周逸磕著瓜子,說道,“你自己去和他聊聊,要是不願意也不勉強。”

吳鎮宇這一段時間的考察,確實完全恢復了正常,脾氣也溫和下來了,偶爾還看書學習什麼的。甚至搖身一變,變成了生產間的“工作積極分子”。

當然,減刑是不可能的,因為吳鎮宇馬上就要刑滿釋放了。

反正他表現的不錯就是了。

“你們認識?”

“認識,當然認識,還在西所裡打過架,被餓了一天。”

周逸哈哈大笑:“行吧,那就找個機會,我把你帶進去。”

……

吃完晚飯,還沒到七點鐘,周逸便抵擋不住濃濃的睏意,再一次攤倒在床上,做起了噩夢……

……

已經是四月了。

人間四月芳菲盡,天氣漸漸轉暖,嫩芽攀上枝頭。

春天,一個充滿希望的季節,雪在春光中悄然消融,溪流在春日淙淙流淌。

天空像重新清洗過一樣,湛藍得令人心怡。雲彩不再是一片瀰漫,而是一朵一朵地點綴在碧空上。

然而就在這一天,整個大夏聯盟,發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