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的臉上洋溢著得意,眼裡卻殺意瀰漫。

絡腮漢子臉色僵住,沉默了幾秒,終於是抱拳,降低姿態懇求道:“冷公子,你是羅剎會的少主,高高在上,沒有你得不到的美人,為何苦苦相逼,還請公子高抬貴手,放我和蓉姑娘離開,我方震將永世感念冷公子你的恩德。”

冷玉不為所動:“你方震在我眼裡屁都不是,我要你感恩戴德有什麼用。”

說完,冷玉又看向方震身邊的布衣女子,眼裡露出垂涎:“蓉姑娘,你跟我不好麼,他方震算什麼東西,家世背景,哪一樣能和我比,哪怕是他們方家,在我面前也只是一群土雞瓦狗。”

布衣女子眼神慌亂閃爍,但還是鼓起勇氣道:“冷公子,感謝你能喜歡我,可強扭的瓜不甜,冷公子即便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請公子開恩,放我們離開。”

“好一個得不到我的心。”

冷玉哈哈大笑:“你把自己看的太重了,我從來就沒想要得到你的心,等我玩兩年玩夠了,我說不定會把你還給方震。”

“冷玉,你不要欺人太甚。”

哪怕處於絕對的劣勢,聽到冷玉如此羞辱自己的心上人,方震同樣怒不可遏。

“欺人太甚?”

冷玉上前一步,逼視方震,“你方震還真把自己當孤家寡人了,信不信我帶人連你方家一起滅了。”

此話一出,像是一陣寒風在二樓的每個人心裡刮過,不由得直冒寒氣。

方震同樣神色大變:“冷玉,我已經被方家除名,不是方家之人,所作所為都和方家沒有關係。”

“笑話,我冷玉做事又何須理由,在這安州,我爹就是天,我說要滅掉你方家,就沒有人能阻止。”

方震驚恐交加:“冷玉,你如此橫行霸道,就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

冷玉彷彿聽到了好笑的笑話,放肆笑道:“我冷玉,羅剎會的少主,冷興的獨子,放眼安州誰敢惹我,我今天便是把這裡所有人都殺了,誰又能傷我一根毫髮?”

冷玉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囂張,因為他根本就不需要掩飾,在安州,他爹冷興就是無敵強者,沒有人能威脅到他爹。

真正的為所欲為,隻手遮天。

二樓其他食客,一個個後背發冷,他們這些人,在羅剎會這位少主眼裡,真就像是螻蟻一樣。

“方震,你現在自己斷去雙手,跪下謝罪,我說不定還會大發慈悲,放過你們方家。”冷玉再次冷冷開口。

方震臉色慘白,一旁的布衣女子泣聲開口:“方大哥,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說著,抬手撕去臉上面具,露出自己的本來容貌,五官精巧,眉目流盼,面板吹彈可破,整個酒樓二樓都變得明亮了一些。

如此天姿國色,難怪冷玉會如此垂涎。

“冷公子,此次出逃,其實是我迷惑的方震,他也只是一個可憐蟲罷了,冷公子犯不著和他計較。”

“冷公子,你坐擁美人萬千,又何苦非要為難我一個弱女子,若事情都是因為我這張臉而起,那希望也能因我這張臉結束。”

話落,女子便是拿起桌上一個茶杯,‘哐當’一聲砸爛,然後拿起手中碎片,毫不猶豫地朝臉上劃去。

“蓉妹,不要。”

方震心急,連忙伸手去奪,但還是慢了,女子已經在自己右臉上劃開兩道口子,鮮血汩汩流出。

二樓食客再次動容,眼裡既有欽佩又有同情,好剛烈果斷的女子,女子向來愛美,如果不是被逼到絕境,又豈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好,很好,寧願自毀容貌,也不願順從我。”

冷玉卻怒極反笑,眼裡的陰狠像是寒冰一樣要凍結。

“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放過你,告訴你,沒有人可以違逆我,別說你只是毀容,哪怕你現在變成一具屍體,我也會得到你,再把你扔去餵狗。”

譁…

二樓所有人再次變色,瘋子,這個冷玉就是一個控制慾爆棚的瘋子。

冷玉邁步,朝方震和受傷的女子走去,兩人臉色大變,方震已做好殊死一搏的準備。

突然,一個清冷的聲音,在這二樓裡緩緩傳開。

“冷玉是吧,你如此囂張跋扈,為非作歹,你爹冷興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