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真想哭能不能哭的走心點?一個大男人還怕被人調戲?假不假啊?”丟丟滿頭黑線,一頓數落。

“是誰號稱自己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只不過親了一下嘴而已,就鬼哭狼嚎的,你好意思麼?再說你逃什麼呀,小舟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你有什麼不好面對她的?”

紫煞見這招沒用,立馬收回了哭喪的表情,很沒底氣地辯解道:“什麼只不過親了一下嘴而已,問題很嚴重好不好?她以為是做夢,醒來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可我是清醒的,我能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嗎?”

“能有多嚴重?少了塊肉還是要了你的命?”丟丟沒好氣地說道,“我家小舟冰清玉潔,結果被你這登徒子佔了這麼大個便宜。那可是小舟的初吻,我還沒替她叫屈呢,你就倒打一耙,惡人先告狀了?難不成你準備以後一直躲著不見她?”

為了不讓紫煞抵賴,丟丟使出了殺手鐧:“既然你是清醒的,那你應該沒忘記到底是誰先動的嘴,是誰先調戲的誰吧?怎麼,有膽做沒膽承認?要不要把你留下的草莓印拿去驗驗DNA?”

“我哪有不承認?”紫煞一臉哀怨地看著丟丟,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葉綾舟的初吻沒了,他的初吻也沒了好不好?可這話說出來實在太沒面子了。

有那麼一瞬間紫煞的確產生了“不想承認”的念頭,但丟丟死死捏著他的把柄,想不承認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也只能老老實實認栽了。

“承認就好。”丟丟揶揄道,“不過要是你真忘了也沒關係,我可以隨時隨地提醒你。”

“貓叔,你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太不厚道了。”紫煞不滿地抗議。

“我就不厚道,我就威脅你,怎麼著?”丟丟故意耍起了無賴,還揚武揚威地說道,“有本事你找老秦評理,或者找小舟告狀去,看他們會站在誰那邊。”

“……”紫煞狠狠瞪了丟丟一眼,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怎麼可能找秦勉評理,找葉綾舟告狀?這不是自投羅網,把事情越鬧越大麼?

丟丟這是在給他挖坑,明知道他不會這麼做,還故意說這樣的話氣他。

見自己成功氣到紫煞,丟丟心裡可舒坦了。

平時都是紫煞氣別人,除了葉綾舟,它還沒見過誰有本事氣到紫煞的。這次能有機會讓紫煞吃這麼大個啞巴虧,實在是太難得了,它當然不能輕易錯過。

“嘿嘿——”丟丟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繼續試探紫煞的底線,一臉八卦地問道:“小子,看你飢渴的樣子,有多久沒碰過女人了?”

“飢……飢渴?你說我飢渴?”紫煞忽然結巴起來,“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我閱女無數,憑我這張臉,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對我投懷送抱。隨便挑一個都比那男人婆強,我用得著這麼飢不擇食麼?”

“真是這樣的麼?可你不是說要斷了小舟對你的念想,要遠離她麼?怎麼才過了一晚你就跟她零距離接觸了呢?”丟丟用一種“我已經看穿你了,就不要狡辯”的眼神斜睨著紫煞。

“這個嘛……純屬意外。”紫煞被問倒了,一時語塞不知道要怎麼辯解。

丟丟本就沒指望紫煞回答,又說道:“你就繼續嘴硬吧,這話你也只能拿來氣氣小舟。說起來你的年紀比我老得多了,你說你閱女無數,我信。你說憑你這長相,有無數女人投懷送抱,我也信。

但你要說自己感情經歷特別豐富,我怎麼就那麼不信呢?真要是這樣,你為什麼還跟個純情小男生似得?我猜這大概是你的初吻吧?”

“初吻?純情小男生?當然不是!”紫煞矢口否認道。

“你也說了,我這歲數比你老很多,感情經歷豐富一些不是很正常嘛,怎麼可能還是純情小男生呢?我又不像你,貓身童顏老人心,我可是貨真價實的成熟男人,自然會有生理需求。既然那麼多女人願意主動獻身,我有什麼理由拒絕?這種事情,大家都是你情我願,完事了也好聚好散,倒是省了我許多麻煩。”

見紫煞仍然嘴硬,丟丟冷哼一聲:“小舟說的一點沒錯,你果然是個老古董,我看你也就只剩下這張嘴了。”

紫煞聽懂了,丟丟是在暗諷他不要臉,垂死掙扎道:“我怎麼不要臉了?不就是女人緣好了點麼?我又不是不承認。再說你家小舟不也很主動麼,直接就上嘴了。這白天和晚上簡直就是兩個人啊?可把我給嚇壞了。”

“歪理一大推,你敢說你就沒對小舟動過半點心思?你這人一碰到感情問題就給我打馬虎眼,人家周源可比你老實多了。”

丟丟有點生氣,紫煞既然說了要斷,那就斷斷乾淨,結果出爾反爾又做出這樣的事來算怎麼回事?

更可氣的是,做就做了,還非要嘴硬,給自己找各種理由。

“周源?”紫煞眉頭一皺,“我和小舟的事怎麼又跟他扯上關係了?”

“什麼叫你和小舟的事,小舟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她還沒有男朋友,憑什麼不能和周源扯上關係?他倆有相似的經歷,共同語言也多,特別般配。我是源舟黨,支援周源和小舟組CP。”

“源舟黨?還組CP?”紫煞酸溜溜地問道,“周源都跟你說了什麼讓你這麼向著他?”

想起周源偷看葉綾舟的事,紫煞就很不服氣,不等丟丟回答,又說道:“你說他老實?那傢伙一天到晚偷偷摸摸的,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最不老實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