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詩是哭的,心裡在笑。

分別四個多月,萬語千言不是一時能表達的,兩人抱在一起的時候,陸小西從她咬了自己一口的動作裡深深體會到了愛。

坐上計程車,陸小北發現秋詩還在流淚,忍不住告訴哥哥:“都說嫂子堅強懂事,我跟她在一個床上睡覺的時候,她偷偷哭過好幾次,你真是狠心,丟下小妻子一個人出去。”

陸小西無話可說,當初一時衝動,離開泰寧縣出去的時候考慮的不多,現在想起來真的有些後悔,與愛情比起來,他的成功又算什麼?握著秋詩的手,他真想答應她不走了。

計程車把陸小北送到樓下,小北轉身摸摸秋詩的臉蛋兒笑道:“我本來就是個影子,現在正主回來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這小體格可不能瘦了呦。”說完哈哈大笑著下車走進樓道。

司機是個少言寡語的人,問了一句去哪裡,就不在說話,秋詩靠著陸小西,用耳朵傾聽陸小西的心跳。

開門進屋,秋詩忍著的哭聲終於哭出來,站在門口,她委屈地哽咽著,陸小西被秋詩的舉動惹得也流下淚來,輕輕地吸著她不斷流下的眼淚,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兩個人沒有開燈,緊緊地抱著。

把臉上的淚水都蹭到陸小西的臉上,秋詩咬著陸小西的耳朵說道:“你自己主動點兒,我要大檢查了。”說完牽著陸小西的手向臥室走去。

一番百轉柔情,兩個人平靜下來。秋詩沒有拉窗簾,月光斜斜地照進來,陸小靠著床頭,讓秋詩的腦袋枕著他的胳膊,秋詩“嘶”了一聲,陸小西問道:“是壓到你的頭髮了嗎?”

秋詩低聲回答:“沒事,胳膊抻了一下,時間長了,它有些不熟悉你了,要不要在熟悉一下?”說完用嘴唇堵住陸小西的唇。。。。。。

坐了九個多小時的車,加上剛才的勞累,陸小西挺不住發出輕微的鼾聲,秋詩下床把床頭燈開啟,她希望的夫妻就應該是這樣不受相思之苦,她希望的日子就應該這樣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從衛生間回來,她還沒有睡意,她還在興奮當中。看著熟睡的陸小西,她又不忍再去弄醒他。自己腋下的小疙瘩告不告訴他?他現在還沒有發現,但陸小北知道,雖然她囑咐小北不能告訴哥哥,由她自己去說,但陸小西真的回來了,她又不想說了。

秋詩翻身的動作驚醒了陸小西,他伸手攬過秋詩,抱歉地說道:“沒注意睡過去了,我回來的時候就發誓了,你就是把我拆散了成零件兒,我今天也陪著你。”

秋詩無聲地笑了,替陸小西擦擦額頭的汗說道:“還要住兩天,別像個孩子,睡覺,抱著我。”

電話鈴聲響起,把夢中的兩人驚醒,陸小西拿起電話,裡面傳來秋歌的聲音:“是陸小西吧?我都忍著好幾個小時了才打電話,你是早晨到家的?”

秋詩接過電話笑道:“姐,你的鼻子靈還是耳朵靈?怎麼知道接電話的是陸小西?”

“你別得意,我是怕他把你拆零件賣了,打電話救你的,他接電話比你快,用腳指頭都能猜出來是不是你。”

秋詩趴在陸小西身上笑道:“這次可是你猜錯了,我是想把他拆成零件的,你有什麼指示?”

“今天你們怎麼安排?是不是得回家看看,別躲在窩裡不出來,還有好多事呢。”秋歌對妹妹嗔道。

陸小西接過電話說:“這個我們都想到了,白天回你媽家和我媽家,晚上我和秋詩去看你和孩子。”

秋歌咯咯地笑出聲來:“這還差不多,我還算排上一個位置,明天中午叫上小惠姐,我請你們吃飯,我也好久沒見到小惠姐了,後天你就該回省城了吧?

電話裡傳來孩子的聲音,秋歌才把電話放下,看著秋詩亮晶晶的眼睛,陸小西一臉壞笑:“不是我的事,你摸摸我的心臟,它好像還要熟悉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