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飯店出來,丹丹就拉著秋歌的手不放,丹丹叫姐姐跟她做一個車,還有幾個小時的路,抱著孩子還是累,張梅就和陰縣長坐於恆的車,把陸小西和秋歌換到雷大鵬的車上,丹丹高興的在地上轉圈兒。

雷行長的車是皇冠,車身自重開起來很穩,秋歌和丹丹坐在後面,丹丹吃飽了還是有些困,秋歌把丹丹的頭放在腿上,孩子閉上眼睡著了。

雷大鵬摘下墨鏡,對秋歌說道:“很抱歉,孩子媽媽前年去世,孩子從小太缺少母愛了,她媽媽喜歡穿紅衣服,所以孩子見到你特別親切。”

陸小西問:“丹丹挺可愛,有六歲了吧?”

“她才五歲,比同歲的孩子長的大,跟著奶奶也不好好吃飯,要是她媽媽在,長的還能高一些。”雷大鵬有些內疚地說道。

丹丹睡著了,車上安靜下來,抱著丹丹,秋歌有一種親切感,油然升起一種母愛,孩子本應該是生活在媽媽身邊,躺在媽媽的懷裡。孩子睡著了,手裡還抓著小狗玩具,這是一種孤獨情緒。

車子下了公路,走的是一條小道,遠遠地能看到山的背影,這裡的溫度比泰寧要高出很多,路邊的小花還在開放,雷大鵬開口說道:“我們現在往裡面走就是山路,紅葉谷在最裡面,我們能路過一個藍蝶泉,現在季節有些過了,春末夏初開始,一整個夏天,那裡到處都是藍色的蝴蝶,那裡泉子不大,有時候蝴蝶飛起來,水面上空一片藍色,看不到一點兒水的影子。”

“雷行長是學金融的?這麼年輕就做到行長的位置,了不起。”陸小西說道。

“小兄弟,叫我雷哥就行,出來玩兒本身就是放鬆,再說我也大不了你們幾歲,我畢業就留在省城工行了,後來調到泰寧,來的時候二十七歲,三整年了。”

秋歌查著手指算了一下,今年三十,比自己大四歲,應該是屬牛的,如果說的是虛歲,抬頭看看陸小西,不禁臉一紅。

越往裡面走,山離的越來越近,也高大挺拔起來,層巒疊嶂,鬱鬱蔥蔥。陸小西來了興致: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秋歌笑道:“你說的石徑不一定有,這裡的大山都是土路吧?”

“也能看到山崖,路面倒是看不到石頭,估計也是被刮來的塵土掩埋了,這個時候是欣賞紅葉最美的時候,我們今晚在附近看看,明早登山看紅葉。”

“這裡的紅葉都是白樺樹和楓樹吧?從遠處看紅的顏色不一樣。”

“小兄弟來過?葉子紅的程度確實不一樣,一個是因為天氣,一個是因為樹種不一樣,但不光是這兩種樹,還有元寶楓、三角楓、五角楓、九角楓等,還是楓樹多。”

陸小西不好意思的笑笑:“沒來過,白樺樹的紅葉看過,楓葉是詩歌裡寫的。”

雷大鵬笑笑,雖然遼寧和黑龍江都是東北,溫差也不小,不知道楓樹很正常,我第一次來還是丹丹媽媽領我來的,她是本地人。

沿著小路一直開到山腳,車不能開了,停在車場,丹丹這時也醒了,見抱她的是秋歌,在秋歌的臉上使勁親了一下。雷大鵬叫丹丹下來,姐姐抱著她走路費勁,丹丹乖乖的下來,牽著秋歌的手。

旅遊旺季,山腳的客棧基本住滿了,於恆說:“咱們往裡面走走,上面的環境幽靜一些,下面的人太多,有些吵鬧。”說完領頭往上走。陸小西停了一下,等端木小惠走上來一起走,遇到坡路,伸手拉一下端木小惠,端木小惠叫他去照顧秋歌,陸小西笑笑沒動。

這一層的人明顯少很多,客棧的房子也不一樣,是那種木刻楞,比下面的水泥屋好多了,下面是平房,這裡是別墅。人少的原因是別墅按套賣,還有價錢是下面的數倍。

於恆查了一下人數,選了一個六個房間的別墅,端木小惠捂著嘴小聲對秋歌說道:“我看老於查數,還以為他笨,原來他安排這個挺內行,我們和雷大鵬住雙人間,你們都是單人的,開始我以為四間房就夠了呢,呵呵。”秋歌臉一紅,沒接話。

別墅是三層的,兩人間的在一層,二層和三層都是單人間的。每一層的房間不大,但在房間前面有一塊大約十米的空地,空地上擺著木桌,可以打牌吃飯。上樓的樓梯也是木頭的,扶手上刷了清油,油光鋥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