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的身形有一些佝僂,氣色也非常差。

又熬過了一個冬季。

可是這二月的天氣,也是反覆無比。

一時間晴空萬里,一時間卻又寒風瑟瑟。

薛丁山的一隻胳膊吊在胸前,身上還有兩處箭傷,還有幾初刀傷等。

“玉門關,要撐不下去了。”

薛仁貴嘆了一口氣。

朝廷的支援還在路上,因為一場春雨耽誤了行程,而北方的那些叛軍卻不要命的攻打玉門關。

說白了。

這些年,大唐佔領了安西之地之後。

並沒有很好地經略安西之地,反倒是扶持了那些小部落成為了一個一個番邦之國。

為的就是前幾年二聖臨朝時候的萬國來朝。

這倒好,把敵人養肥了,反倒是害了自己。

薛丁山心中有一些擔憂地看著薛仁貴,他實在是擔心,薛仁貴的身體狀況。

“父親大人,聽聞這長安現在乃是殿下監國,朝廷已經派遣了王方翼和李多祚兩位將軍前往西北之地支援。

相信一定會守住玉門關,平定這一場叛亂。”

薛仁貴卻不這麼想。

都是人老成精的人了,他如何看不出來如今朝堂上的局勢?

就算是身在河源。

以他對武后對如今的長安的瞭解。

陛下這一手。

未必能夠真的就能夠保住太子殿下的位置,除非,他能夠堅持到太子羽翼豐滿。

可是等到幾年後,這高產農物直接面向了大唐萬民,讓所有百姓都受到了實惠。

那時候,誰也不能說武后臨朝稱制就不對。

到時候,除非李治還能夠繼續發揮他的餘威。

而薛仁貴覺得,自己怕是看不到那個時候了,而陛下的身體也是越發虛弱。

如果武后想要做些什麼,也是輕鬆就能夠做到。

“你不懂,為父並太過擔心這些叛軍,大唐如今的兵力就算是面對吐蕃和突厥的聯合,也有自保的能力。

關鍵是,這長安殿下監國的事情啊!”

當下,也就直接給自己的兒子稍微分析了一下。

薛丁山覺得,自己還真的就如父親所言,繼續呆在這邊關之地,為大唐鎮守邊關吧。

真要是回到那個朝堂,夾在那些爭鬥之中。

他覺得自己可能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最起碼在這戰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