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幾乎是被兩個武侯夾著奔襲到了錢莊工地,兩地之間距離也不是很遠,所以在李承乾昏厥後一會兒,郎中就到了。

對方喘著氣,哆哆嗦嗦地上前,翻看了一下李承乾的眼睛。

“我說你快點兒看看殿下的傷口,暗器上面被人使了毒!”鄭武侯指責道。

這邊郎中還在看著,後邊又有武侯架著一個郎中奔跑而來。

前面的郎中看了看太子李承乾的腿部,發現整個腿都發黑了,那個傷口那裡,竟然流了一些黑色的血液。

後邊來的郎中,也是站在旁邊盡心盡力地探病。

先看完的郎中,直接開啟藥箱,找到了工具,先是拔掉了小鐵釘子。

然後剜掉了中了毒的黑肉,便直接上嘴。

旁邊的郎中見此,眼睛微微一瞪,心中更是後悔不已,早知道,這個時候就直接自己上了。

但是卻也有一些只是看著,畢竟看情況,太子殿下怕是沒救了。

“呸!”

郎中吸了一口毒血,然後吐了出來。

不到一會兒,就直接癱坐在地,一張嘴也是浮腫起來。

“快,換,換人!”

另一個郎中便連忙蹲下,然後開始吸了一口,再吐出來。

如此下去,直到這吸出來的血水變成了紅色,才停了下來,幾個郎中都是雙唇浮腫。

另外幾位,找到了自己帶著的藥物,開始為這些郎中清理口中的毒水,給他們吃解毒的藥物。

鄭武侯焦急地問道:“現如今,殿下如何呢?”

一位郎中回道:“將軍,我們只能是為殿下吸了這傷口中的毒,至於身上已經中了的毒,我們沒辦法解。

只不過……。”

郎中的職業病犯了,說話的時候,總喜歡說一半。

但是鄭武侯這個時候可是焦急無比,自然直接蹬著郎中,質問道:“只不過什麼?”

郎中這才連忙說道:“只不過,殿下似乎吃過解毒丹藥,所以這毒性未曾到達人心,只是這條腿,怕是保不住了啊!”

鄭武侯背起李承乾,說道:“只要是能夠保住殿下的命,你們就是大功一件!”

說完就帶著李承乾出了工地,一邊走一邊對身邊的人說道:“嚴加看管整個工地,不能放走任何一個人!”

上了馬車,這才直接用令牌招了人,一共五千的武侯衛衝出了滎陽城,一路奔向長安城。

……

長孫皇后到了宣政殿,見到了正在喝著青茶的李二陛下。

“觀音婢來的正好,給我揉一揉吧。”李二陛下見到長孫皇后頓時鬆了神。

長孫皇后卻面色有一些擔憂,上前給李二陛下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說道:“二郎,妾身剛剛唸佛之時,這心中一隻未能平靜下來,似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李二陛下睜開眼,看了看長孫皇后,然後安慰道:“觀音婢許是這些時日一直照顧稚奴的學業,還要照看小兕子,累著了吧。聽國師的話,還是要長長走一走。

稚奴已經長大了,他應該能夠照顧好自己的學業,小兕子更是乖巧懂事,和長樂一樣。

觀音婢也不用看的太緊,日子長著了。”

拍了拍長孫皇后的手,說道:“好了,朕感覺輕鬆多了,你也莫過擔憂什麼,現在的大唐一切安好。”

勸說了長孫皇后之後,李二陛下轉身就黑著臉,對身邊的內侍吩咐道:“快去請國師!”

在內侍還沒走出去多遠,前面就走進來一位身穿白袍的青年,正是進了皇宮的江楓。

眼見江楓快步走進來,李二陛下的心也就揪了起來。

“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在江楓施禮之際,李二陛下直接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