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再一次揹著柳條出了國師府。

不過,和最開始的衣冠整潔不同。

這一次,李承乾的衣服上,明顯見到了隱隱的血跡,那柳條,都斷了。

強忍著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回到了東宮。

內侍和宮女都嚇得臉色蒼白,頓時雞飛狗跳。

“慌什麼!”

李承乾呵斥了一聲。

“孤不過是負荊請罪而已,又不是受了重傷!”李承乾對自己的護衛統領吩咐道:“找上好的金瘡藥給孤上藥,再安排廚子做清火的米粥,孤要去去火氣。”

“喏!”

有了李承乾的強硬態度,其他人也唯唯諾諾地安靜下來。

趴在胡榻上,背後,一位長相風貌的宮女正在小心翼翼地給李承乾上藥。

李承乾則是全程出神,想著剛剛在國師府上交談的那些內容。

如今年歲十三,身體加強了鍛鍊,也差不多到了懂事的年齡了。

想到自己竟然寵信一個男人,還可能是去了事的男人,就一陣不舒服。

又想到,自己那悲慘的另一種未來,心中也有一些悸動。

幸好,現在有了國師,一切都改變了。

他沒有成為跛子。

也就不用自卑。

李泰和他的關係也非常好,兄弟齊心,正在拿那些個老狐狸當作磨刀石。

現在看來,這個磨刀石還算是可以,他手中的刀,也越來越鋒利了。

……

在天牢裡面的魏徵,是吃得好,睡的也好。

至於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已經和他無關了。

他也知道,自己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皇帝不至於因為這件事情,就真的砍了他的頭。

如今非常愛惜自己聲譽的李二陛下,必然不會做出如此不明智的事情來。

“你倒是悠閒!”

來到天牢看望魏徵的李百藥,見到魏徵在安靜地看書,頓時擔心的心,鬆了一口氣。

魏徵見到好友,淡然一笑,頗有一種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變色的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