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

戎洲軍陣中的指揮使抽出戰刀,向前揮動。整個衛的將士隨著鼓聲挺近,開始反擊。

鄭鶴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在戰場上,不該輕視任何對手。

陷入戰陣無法脫離的鄭鶴只能眼睜睜看著圍住戎洲軍兩翼的將士被分割,“保持陣型,不要亂!”

鄭鶴騎著戰馬,高舉著手中已經被血液染紅的戰刀穩定陣型。

“頂上去,破陣!”

在戰場形式還未一邊倒的情況下,鄭鶴有信心能破陣,雖然兩翼被分割開,但戎洲軍也一樣被分兵。

“將軍,側翼失陷了!”就在鄭鶴決心率軍破陣時,一名傳令兵來到鄭鶴身前稟報道:“戎洲軍偷襲我軍側翼,後衛已經亂了!”

鄭鶴聞言往後看去,整齊劃一的戰陣側翼如有層層浪花波動,正在逐漸向中心擴散。

“撤兵,回城!”

見無法一舉擊潰對方,鄭鶴果斷選擇撤軍,消耗戰對於播州軍來說始終是虧損的。

城樓上,閆龍見狀握緊了拄在手中的長刀。下令道:“弓箭手準備,掩護大軍後撤。”

而後對身邊的人問道:“可知朝廷大軍是何人領軍?”

“稟大人,從先前探子來報,朝廷來戎洲宣撫使是一名監察院百戶。”一名將領答道。

閆龍疑惑道:“哦?監察院百戶?”

那名將領解惑道:“據探子來報,這名宣撫使兩日前才進入的貴州城。”

閆龍點了點頭,猜測道:“興許朝廷對我播州動兵的聖旨就是這位宣撫使帶來的,戎洲官員對我播州富饒的土地垂涎已久,興許很久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吞噬我播州的準備,看來這群老狐狸是在等東方啊!”

頓了頓,閆龍繼續說道:“可惜,戎洲精銳都已經北上,剩下的駐軍還能有多少?四萬?十萬?呵呵……若是全部調集來攻,我閆龍興許就無任何機會。奈何戎洲不止只有我閆龍一人土司,戎洲不得不留下足夠的兵馬震懾其他土司,朝廷給了我閆龍如今好的機會,不收下戎洲,豈不是對不起朝廷的一番好心。”

聽到閆龍的言語,四周的將領都露出了笑容。

高臺上,見播州軍在有序的退兵,季雲滔知道自己也無法一口氣吃掉這支出戰的軍隊,他並未指揮過如此規模的戰事,心底也有些虛。見播州軍退卻,也下達了退軍的軍令,大軍連夜奔襲作戰,身心上都已疲憊。

遠遠看著田地裡流淌的腥紅血水,感慨戰爭之殘酷。

想起前世大半夜失眠時刷到帶著道教色彩的短影片,能寬慰人浮躁內心的一首BGM,心中默唸了起來:

半夜刷得那不像人,放下手機嘛心又慌,不刷道君的正能量,只刷害人的毒雞湯。毒雞湯, 真奇妙,害天害地來害年少。左邊香菸來點起,右邊插著個充電寶。上刷段子嘛憋著笑,下觀評論嘛談臥槽,昏昏沉沉又一夜,天還未亮麼雞呀依呀……!